佟掌柜的头很疼，所以想拉着林小婉一起。
林小婉知道这位佟掌柜不可能放过她，所以想了个法子。她说：“这事儿你可以找西市那位霸王聊聊。要是他不愿意跟你聊，你就先去找阿福聊聊。”
“阎虎啊？”佟掌柜一时想不出找他有什么用。
“恶人自须恶人磨。”林小婉指点着佟掌柜，“这个办法就很简单，你让阎虎去赶他们，这事儿不就成了吗。”
“那阎虎能同意？”佟掌柜问。
“不同意你就去找阿福啊。”林小婉用关爱的眼神看着佟掌柜，“我说老佟，你最近这脑子，是不是不太好用啊？累的么？”
阿福都能带着阎虎一群混混去打仗，可见阿福对他们的统治力。
而且在老丁的事上，不就已经能说明了？
“你想想老丁……”林小婉提醒。
佟掌柜恍然大悟，直说：“你看我这，确实是事情太多了，年纪又大，脑子不够用啦。”
林小婉笑：“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就是赤果果的嘲讽啊，佟掌柜憋着气，想说点给自己找回场子的话，但是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林小婉还在笑：“想笑就笑，别忍着哈。”
喝了几杯茶，佟掌柜开始跟林小婉说他们现在的生意。每日的经营情况，盈利情况，还有日后的发展等等。佟掌柜的册子里都写得很清楚，讲完之后便拿给林小婉看。
林小婉还是那个懒得操心的性子，她跟佟掌柜还是说，她就不操心这个了，该拿银子的时候往家拿银子就行了。
佟掌柜却是正色道：“该了解的你肯定要了解，以后若是我不在了，可就没人这么纵容你了。你要真敢这么放手不管，他们是真的好意思吞你的银子。”
林小婉点头：“那倒是。”
“还是听我的，好好学。”佟掌柜就又开始认真的教。
不得不说，佟掌柜确实是个难得的好人。这事儿她在家里也聊到过，有人说佟掌柜不过就是想彻底拉拢住她这颗摇钱树罢了，要是真没价值了，肯定弃之如敝履。林小婉当时就说不信，也相信佟掌柜会一如既往。
现在看来，她应该是没看错的。
能倾囊相授的，除了至亲的人，还真难再找到第二个了。
一直学习探讨了两个时辰两人才停下，中途伙计端进来的饭菜都已经凉了。佟掌柜不说吃，林小婉还真不太好意思打断他，所以就一直熬到了结束。
佟掌柜招呼人来把饭菜热一热，他则趁着这个时间带林小婉下去看看茶馆的具体情况。
走了一圈，又听佟掌柜讲解了一圈，回到房间时饭菜已经再次端上来了。林小婉闻着饭香，哀怨道：“唉，太不容易了，还得挨饿。佟掌柜，我现在能吃了么？”
“你就知足吧，换做第二个人，想让我给他讲我都不带搭理他的。”
而在这个过程中，林小婉听到最多的就是在讨论几天前的那件事。蒋廷远的英勇，阿福的强大，西市曾经作威作福的霸王阎虎的担当。
在他们的言语中都能想象到其中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