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个人就对门的住下来。
南方的住宅本就墙体薄,自建房的更薄。
陈慕有一次感冒了,他熬夜绘图,宋筠隔着一道墙,躺在被子里隐隐还能听到他的咳嗽声。
宋筠把耳朵捂住,按说应该听不到声音了才对。
可她越在被里埋的深,这声音越是清楚。
闷闷的咳嗽像在她耳朵边上一样。
宋筠开始怪他,为什么要把书房挨着她的卧室,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感冒,为什么有工作不在公司做完。
为什么他这个人要在她生命里遇到。
第二天一早,宋筠要上庭,她五点多给他发信息,叫他醒了来家里。
陈慕照做了,他按照她的指导,到门口地垫地下取了钥匙,进门换了拖鞋,去冰箱里把小菜拿出来,去电饭煲里盛她不知煮了多久的肉松粥。
实际上宋筠是告诉过他的,叫他拿自己餐具过来,可他没有听,他坐在她的餐桌上,用着她的餐具,吃着她不知几点起来忙碌的成果。
甚至吃完之后,他还里里外外参观了一遍她的家,连她主卧里带的卫生间都没有错过。
陈慕站在她的客厅里,九点钟,光已经足够西晒进屋子里来,陈慕没有管口袋里振动不停的手机,他站在那张龙猫地毯上,看着她摆在小茶几上的照片,是她大学的学士服照,笑着捧着毕业证书看着镜头,拍照的人技术很好,她显得那么青春,清纯,清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