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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1)(2 / 2)

没关系,车子我会派人来取,我们先找地方好好谈谈。曾狂说罢,便把于阙给塞入车里,绑上安全带:车子的事,你放心。

没有往日的温柔,更没有往日的温馨,有的只是沉默和别扭气氛。曾狂沉默的驾着车,面部神经又恢复了往日的罢工状态。

车子来到了远曾饭店,于阙受惊般的盯着曾狂,来饭店干什么!

我知道你还没吃晚饭,我也没吃。事实上,这阵子我都没能好好吃顿饭,你陪我好好吃一顿。曾狂没再做解释,反正他的话,合情合理。把车交给车僮,拉着于阙就往餐厅走去。

桌子上摆着四五道菜,道道精致,正散发着诱人香气。于阙落座后,服务员进来装了两碗饭后便退出包厢。

于阙淡定的开始吃饭,反正来都来了,吃饱再谈事也不晚。虽然这次的谈话,或许到最后不排除成为暴力事件,但总比他做缩减乌龟来得强。

吃饭没有声音,除了偶尔碗里会多出几筷菜,于阙都无声的都咽下。然而心里却有股酸楚,慢慢的冲到鼻子上,扩散到眼眶周围。勉强咽下碗里的最后一口饭,还没开口,眼前又多了一碗饭:这碗小,再吃点。

转头看男人,却见后者目光如炬的盯着他,碗里的饭并不见少,沉默的对视,却都没再开口。于阙眨了眨有些困顿的眼睛,把饭碗推开:你吃饭吧。

我不想吃!曾狂看于阙不再吃饭,反倒是催他快吃,心中更有一层隐隐不安。

于阙见状,便推开了桌前的碗,眼神复杂,如果曾狂如以往的冷漠,他能毫无顾忌的开口。然而曾狂只是一味的看着他,一语不发,似在等他开口,又似在逃避。

之前想好的说辞,于阙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开头语,沉默的对视,到最后的躲开对视,于阙此时自知能保持现在的平静已经不错。毕竟,这样的静坐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机会。更何况,他面对的是令自己心动的男人。

考虑着将来的称唿,于阙心中苦涩不断的漫延:曾总这个称唿让他觉得无比别扭,但这个称唿以后再看到曾狂时,会成为常用语。

曾狂的面部神经有些狰狞,却转眼即逝,静坐纹丝不动。于阙见他不反对,也没表态,权当他默认了自己对他的称唿,心中的不适慢慢瓦解,渐渐消失。

今天你等我那么久,想必也知道原因。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有些事一旦发生,就注定不可能再回转。于阙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虽然心中酸涩难当,但表面一定要保持平静。即便眼睛酸得让他都睁不开眼,却依旧迫使眼睛不红半分。

阙阙!曾狂的目光始终落在于阙脸上,定定的,似无感觉:我只想知道,你不满意我哪方面,还是说你现在讨厌我?

于阙呆呆看曾狂,他没想过他到底是对曾狂不满,还是对曾狂讨厌,当然,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离开的原因。只不过面对曾狂,心中根本无法保持冷静,总有一道让他无法唿吸的怨意折磨着他。

可这些都不能阻止他的决定,曾狂的算计又为了什么?曾狂的心思,他本以为他懂,然而事实证明,他并不懂。就算现在,他就坐在他身边,熟悉与陌生相互并存,一样的脸庞,一样的神情,唯独看上去他有些憔悴。

为什么不告诉我?记得我曾对你说过:我不太会做人,也不会讨好人,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但我会对你好。这句话我一辈子都会做到,那么阙阙你呢?为何你要顾虑别人而不顾我!曾狂难得说这么长的话,只不过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伤痛。

这伤痛,扎伤了于阙的眼,刺痛了他的心。如果他不知道那些事,不知道那些交易,该有多好。甚至,他还派人去查了曾狂的曾经。

他沉默的低下头,不敢对上那双正在受伤的黑瞳,以前,他从未想地要去了解曾狂的过去,毕竟那是他认识曾狂前的事,他不可能也无法去计较。可事实却残酷的告诉他,不是他不去查不计较,就能真正的不在意。他偏偏很在意,在意曾狂的过去,在意曾狂的现在,更在意他们的未来。他害怕受伤,害怕将来他们还会分开,所以他用逃避来麻痹自己。

虽然那边汇报的和他猜得差不多,之前在茶室里看到的那女孩,早就提醒了他,曾狂的过去很复杂

阙阙!见于阙只顾自己想心事,并不回答问题,曾狂心中虽急,但面色依旧:我和蓝齐尔的对话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不隐瞒你。蓝齐尔是我的棋子,而且我的棋子不仅他一颗。我不会告诉你,还有多少人是我的棋子。但我要你记得,我做的事,都是在以保护你为前提。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任何想伤害你、陷你于不利的人,我都会铲除。

在于阙震惊的神情下,曾狂仍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也不在乎我是否会成为恶魔,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没资格说爱你。

可你不能以伤害别人为代价!于阙目光犀利,他对曾狂的不满再次爆发。

我从不在乎过程,只看结果。阙阙是生意人,难道就没听说过声东击西的策略?更何况,你觉得邾龙喾很无辜?漆黑的目光如无底深渊,欲将于阙吸入那深渊中去。

阙阙帮着害你的人瞒着我,医院里被人埋伏,差点丧命。如果不是我早收到消息,你以为今天还能坐在我身边?!黑瞳似有风暴。

你早知道?你还知道什么?于阙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却被曾狂重新拉回到座位上,沉默的对视。

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而且是别人不想让你知道,也是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曾狂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我想做的,只有保护你!

那狙击手是你派的?于阙现在已经不再吃惊万分,他早该知道身边的男人是个神人,关于自己的一切他都知道。

是!曾狂像是为于阙解答疑难杂症:我甚至知道那两个欲取你性命的人是谁指使,但我不会告诉你,就算阙阙你追问,再去查,也不会有结果!

那些视频也是你让人录的?于阙有些后怕的盯着曾狂。

是。曾狂回答得更干脆。

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死龙喾!于阙再一次站起来走人,又被重新按回座位。

他不会死,如果我不害他,那么你现在还能平安的坐着?!曾狂这一次恢复了以往的冷酷:这是声东击西策略,当然,给邾龙喾一个并不算大的教训。从他当初回国后,找人暗算你开始,就注定我要给他教训!

包括打断他的膝盖骨?令他每次阴雨天都腿痛?!甚至还差点残疾,将来年纪大了,那些症状会更严重!于阙很想站起来,但这一次他忍住,心痛的看着曾狂: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狠?

我只是要他品尝一次心痛的感觉他骂你野种时我的心情!曾狂回答得更为理直气壮。

你在监视我?于阙目光变得凌厉: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要监视我?他就像被迫脱光衣服站在陌生人跟前,任看客们品头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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