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门口进来那一片空地,都可以种上灵草。不过京城很难弄到灵草的种子,回头去广陵大泽的时候,咱们可以找白护法要一些。郁辞舟开口道:后头的主院里宽敞,可以多弄几颗灵树,届时整个园子里的灵气肯定很充沛。
江浅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又忍不住想了想那汪活泉。
他心道郁辞舟这挑地方的眼光倒是真不错,可惜哎。
怎么了?郁辞舟听到江浅叹气,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事。江浅忙摆了摆手,换了个坐姿。
郁辞舟只当他又难受了,忙一手探在他小腹上,替他安抚体内的妖气。
江浅忍不住开口道:我没有难受,不用。
等到难受了再安抚就晚了。郁辞舟的手依旧没有挪开,开口道:往后我每日早中晚都要替你安抚他,这样你就能少受些孕育之苦。
江浅闻言一怔,转头看向郁辞舟,便见郁辞舟英俊的眉眼带着些许紧张,仿佛正在做的是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
看着郁辞舟轮廓分明的侧脸,江浅心中蓦地一动,呼吸便有些乱了。
郁辞舟。江浅开口道。
郁辞舟看向江浅,嗯了一声,等着他说后头的话。
江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开口道:你长得很英俊。
郁辞舟一怔,倒是被江浅赞美得有些不大自在了。
江浅素来嘴硬心软,是最不爱说好话的,郁辞舟难得听到一句,当即有些飘飘然。
你更好看。郁辞舟闷声道。
还是你好看。江浅道。
你郁辞舟突然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手上不断释出妖力。
江浅便觉腹中微微一热,因为有孕而带来的不适感顿时便消散了。
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惬意的轻叹,而后倚在郁辞舟肩膀上蹭了蹭。
郁辞舟下意识俯身在江浅额头亲了一下,他这个吻原本只是带着点安抚和亲昵的意味,可江浅却会错了意似的,扬起脖颈,循着郁辞舟的气息便在对方唇角轻轻啄了一下。
江浅这行为太像是撒娇了,郁辞舟一时几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没等他反应,江浅便凑到他另一边唇角又亲了一下。
郁辞舟:
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阿浅郁辞舟低声唤了一句江浅的名字,而后将人拥在怀里,吻了上去。
郁辞舟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吻而已,直到随着这个吻的加深,发觉了江浅的异样。
江浅呼吸越来越乱,动作也开始变得有些放肆起来。
郁辞舟稍稍清醒了一些,扣住江浅的手腕道:你的魅毒发作了?
江浅一怔,目光中短暂地现出了一丝茫然,而后才意识到了什么。
我他面上一红,表情明显闪过了一丝羞恼。
郁辞舟见状再次把江浅搂在怀里,安抚道:没事,很快就到了。
江浅这会儿稍稍清醒了些,倚在郁辞舟怀里什么都没再做,只是面上带着明显的潮红,呼吸也十分凌乱。
郁辞舟目光落在江浅带着红意的眼角,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
江浅下意识便扬起了下巴,那姿势像极了是在朝郁辞舟索吻。
郁辞舟见状便又安抚地亲了亲江浅。
你方才没发觉是魅毒发作了吗?郁辞舟开口问道。
江浅怔了一下,后知后觉地觉察到了什么。
以往每一次魅毒发作的时候,江浅都能立刻意识到,那种不属于他本心的渴/望,会让他很清晰的界定出魅毒所带来的感觉。
但这一次,江浅确实没有意识到,这很不正常。
所以你方才,当真是想与我亲近。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闻言面色变得越发红了几分,他将脸埋在郁辞舟怀里,不大想讨论这个话题了。
郁辞舟见状眼底染上了几分笑意,却没再继续逗他。
要不然就在这里,找个林子郁辞舟提议。
不行。江浅开口道:要好几天呢!
江浅身上那魅毒每次发作都要数日,他可不想和郁辞舟在林子就那么幕天席地的毕竟这里是京郊,附近定然有不少来往的人族。
什么时候到京城?江浅哑声问道。
快了。郁辞舟开口道,说罢他还又朝车夫叮嘱了几句,让对方快一些。
然而随着魅毒发作得越来越厉害,江浅的身体开始变得越发不受控制。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何,虽然他被魅毒折磨着,可意识却明显还是清醒的,与以往被魅毒折磨得神志不清时那感受完全不同。
换句话说,以往意识不大清醒,做些什么他倒还坦然一些。
如今意识清晰无比,便让他对体内那感觉和渴望,生出了羞/耻。
到了吗?江浅不多时又问了一句。
快了。郁辞舟又道。
江浅有些难耐地哼唧了一声,得不到安抚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难受了。
郁辞舟伸手在他后背顺了顺,这一下不仅没安抚到江浅,反倒惹得江浅面色更糟糕了几分。
要不就在这里郁辞舟开口。
江浅却红着脸拦住郁辞舟,开口道:不行!
郁辞舟一怔,拧了拧眉,却还是依着江浅的意思,什么都没做。
时至今日江浅这魅毒已经不止是江浅一个人的事情了,郁辞舟几乎已经形成了某种习惯,每当江浅毒发的时候,便会惹得郁辞舟也像是中了毒一般。
这感觉大概类似于兽族或禽族之中的伴侣,当一方开始进入了某个时期之后,那特殊的气味便会刺.激着另一半迅速也进入这样的状态。
所以此时此刻的郁辞舟,比江浅好不了多少。
他挑开车帘看了好几次,眼底已经染上了明显的烦躁。
不多时,马车总算一路疾奔到了城门口。
然而不知为何,就在距离城门不远处的地方,马车却突然停下了。
怎么停了?江浅开口,声音已经开始变得颤抖了。
他忍了这一路,理智几乎要面临崩溃了。
以往每一次他魅毒发作,郁辞舟都在他身边,除了第一次让他等了许久之外,后头郁辞舟几乎都会及时帮他纾解,所以江浅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过这种求而不得的折磨了。
郁辞舟朝前头的车夫问了几句,又朝城门口看了看,开口道:官兵在盘查,这会儿入城的每一个人都要盘问,人多所以就有点滞住了。
要等多久?江浅几乎要哭出来了。
郁辞舟想了想前头排着的人和车马开口道:估计得小半个时辰。
江浅闻言脸都白了,目光满是绝望。
让他在这里等半个时辰,他估计能憋得爆体而亡
不等了。郁辞舟开口,而后让江浅背对自己坐在了他腿上。
江浅一怔,问道:你想做什么?
替你纾解魅毒。郁辞舟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