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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中卿、左伯侯两人在屋外守了一夜。
见荀贞出门,左伯侯心中忐忑,怕荀贞怪他们“先斩后奏”,不敢近前,原中卿嬉笑着过来,往半掩的屋门内瞄了眼,跪拜在地,伏首说道:“小人知罪,请中尉责罚!”
荀贞没出屋时就在想:“是谁把我送到了吴妦住的客舍里?”出门见到原中卿、左伯侯,又见左伯侯远远的讪笑不敢过来而原中卿当头就拜倒请罪,顿时了然,踹了原中卿一脚,怒骂道,“你俩好大的胆子!昨夜见我醉酒,便自作主张地把我送到这里,改天我若再醉,你俩又打算把我送到哪里?送到贼寇的老营里么?”
左伯侯吓了一跳,来不及赶到荀贞面前请罪,膝下一软,立时跪倒在地,叩头说道:“小人不敢!小人知罪,请中尉责罚。”
荀贞“哼”了声,吩咐说道:“叫两个婢女进去给吴妦松绑,叫厨里做点冀州的美食送来。”
左伯侯、原中卿跪地应诺。
荀贞回首往屋里瞧了瞧,转回头,大步出院。
等他出了这个小院落,左伯侯从地上爬起来,埋怨原中卿,说道:“昨夜你我自作主张,今日险被中尉治罪。这样的事下次断不可为了!”
原中卿也从地上爬起,却是笑嘻嘻的不以为意。
左伯侯说道:“你还笑?看看把中尉气成什么了!要非你我是中尉的西乡旧人,只凭‘自作主张’一条,你我今日恐怕就要人头落地。”
“你觉得中尉生气了?”
“这还不叫生气?”
“中尉若是真的生气了,又怎么会把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