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庸,陆庸,陆庸,全都是陆庸。
沈问秋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还骂你是变/态呢,我也挺变态的,我原本那时想,我一定要做出点事业,才好再去见你。没想到直接破产了,就再也不好意思去找你,弄丢这本书以后,我也没有再做过新的了。”
陆庸一张老脸和耳朵都红透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明是老夫老妻了,有时候又觉得纯情害羞,陆庸高兴得不知所措,舌头都要打结了:“没关系,我喜欢的,我很喜欢的。”
陆庸说:“我们把这两本书都带去吧。”
沈问秋答:“好啊。”
两人拿回了自己那一本,再递给彼此。
陆庸写的情书装进了沈问秋的行李箱,沈问秋写的情书装进了陆庸的行李箱。
原本装满了的行李箱再加一本书,被塞得满满当当。
九点多了。该出发了。
抵达机场也早,他们在候机室等待,还要一个半小时才登机。
今天的天气极好――晴,万里无云,天空蓝的发麻。
沈问秋坐在陆庸身畔,在此平凡的毫不起眼的时刻,因着片刻的遐思,感觉落地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像是灌满了他的心窝。
好暖和。
他不渴望大富大贵,不渴望建功立业,他希望他们都能平安健康,平平淡淡地渡过未来的每一个和此时此刻一样的瞬间。
活着,好好地活着。
一放松下来,因为昨晚没睡好,他开始困了,于是靠在陆庸肩膀睡觉。
他梦见自己坠落在江水里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拉着他的脚似的,让他不停地往下沉,陆庸游过来,这次,他没有挣扎,而是握住了陆庸的手,被陆庸牵住拉上了岸。
“小咩,醒醒。”
陆庸温柔地把他叫醒。
沈问秋打个哈欠。
陆庸理了理他脖子上的菱格围巾,再与他牵手,用义肢的那只手,说:“走吧。”
“该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