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好了?”
“嗯。”云辞踱步走来:“你们在聊什么?”
声音中没了刚才的沉闷不快,倒好像是多了一丝委屈似的:“好像聊得很开心。”
“没,没聊什么。”赶紧摇头,却依旧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族长问你什么了?啊,对了,这是私/密不能问的。”
“我的任何事你都可以问。”云辞却答:“只要你想知道。”
然后他停了下来,认真问:“岁岁,你想知道吗?”
和族长谈后,他的心里一直萦绕着一股惶恐不安的感觉,还有一种沉甸甸的沉闷感。
他好像突然找到了小徒弟灵根被毁的线索。他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但…两者或许真的有什么联系。
不知道是人还是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探知了木属的精怪蕴含天地之气,又寻不到木属的精怪后把主意打到了木灵根的人修上。
他们拿木灵根来代替木属的精怪。
这一点,刚才他也问过族长了,木属性的人修还真的有接触天地之气的机会,毕竟他们是和木属最亲近的存在。
所以是谁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小徒弟身上?燕星尘说是被人利用是真话还是假话?最后八荒仙宗推出来的幕后之人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门派,理由是嫉妒小徒弟与燕星尘亲近。
他当时就觉得太草率了,但因为急着救小徒弟无暇去求证,等到他有时间了,那些人和那个小门派早已被夷为了平地。
一切发生的太过顺利和迅速了。
他看着小徒弟,目光复杂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她,又该怎么告诉呢?
小徒弟记忆还没恢复,如果他就这样说出来会不会刺激到她,让她想起什么来?
云辞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幸好千岁岁没有为难他。
千岁岁低着头小声说:“我不想知道。”
不就是生长的过程中会时不时散发出茶香和…长大后性格可能会有些,些…巨大转变嘛,阿止都告诉她了。
记得阿止说的是:“你可得小心点,长大后的白玉仙凤老讨厌了…也就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挺养眼。”
听阿止的描述再加上前段时间小伙伴长大时的那段经历…她大致了解要小心什么了。
或许是要小心长大后的白玉仙凤可能变成“茶学家”吧,只是小伙伴等级还低,茶得生硬更惹人嫌。
也不知道随着他继续成长,会不会真的能成长为一代“茶豪”呢?
不由得悄咪咪扭头往上瞧了瞧他,结果就撞进了一双深雾般的眸子里,吓得心一跳忙又垂下了头。
“怎么了?”
“没事。”千岁岁连忙摇头:“我们赶紧回去吧。”
“嗯。”云辞微微一笑,跟着她往回走。
算了,来日方长,小徒弟还小,还小。
是夜,万籁俱寂之时,云辞扭身出了门。
他要去一趟灵液池洞,他总感觉冯卢还在那里面,并不是像族长所说的那样被送走了。
青灵境的夜晚总是洒满了月色银光,与他头顶的白玉仙凤交相辉映,倒也异外的和谐。
很快,他就来到灵液池洞口,盯着洞口的一抹红色停住了脚。
“小蕊?”他微眯起眼来,沉声问:“族长在里面?”
上蕊摇晃着花瓣嗯嗯哈哈:“这个,那个,仙尊好。”
“…叫我云草。”他面色更沉,目光微动向左右张望一圈,见没异样才又问它:“族长在里面?”
“这个…”
见它支吾个没完,也不问了。
“我自己进去看。”说完抬腿就往里走。
小蕊晃了晃花瓣缩到一旁蹲着去了。它不敢也不想拦着。
一进去果然看到族长背身而立,盯着某个地方出神。
而另一边,银杏打着哈欠打开门,刚要往外去散散步,就看到一个黑影,吓得一声惊叫。
“谁?”
“银杏姐姐?”千岁岁迷瞪着一歪头:“你还没睡吗?”
银杏见是她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又有天敌来袭呢。”
然后反问她:“你怎么也没睡跑出来了?”
千岁岁茫然四望,呆呆愣愣地说:“我也不知道,就迷迷瞪瞪走到这儿来了,正要回去睡呢。”
“嗨!”银杏把门关上:“走,我送你回去。”
她说:“这两天我总是睡不踏实,其他人又心大不装个事儿,所以也就我半夜起来巡巡夜,省得又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而无所知。”
千岁岁来了精神,忙问:“那食草兽是怎么打败的?很多人受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