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屡屡纵容,她原本该对他卸下心妨......
谢洛笙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她只觉有一团迷雾,拨不开,也走不进他的心。
她很清楚,他对她只是一时兴趣,如同猎手盯上猎物。
“怕什么,本王当真这般吓人?”
抬起她的下巴,轻佻的捏了捏,钟凌寒瞧见她眼底的惧意,眸光微闪。
真被吓到了?
他明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为什么他看见她怕他,心里堵得慌?
松开手,钟凌寒再没心思逗她,斜躺在榻上,合上眼,幽声道:“本王脸上脏了,替本王清洗。”
得了自由,谢洛笙慌忙点头,转身去拿热水。
回头,钟凌寒安静的等着,画面仿佛静止。
毛巾沾上他的脸,他的睫毛动了动,如同受惊的鸟雀。
这瞬,她的心忽然跳的厉害。
温热的毛巾贴在脸上,钟凌寒心神微动,忽然开口,“本王的娘,并非侍妾,她原本该是太子妃。”
面前的人动作停下,呼吸慌乱,钟凌寒自嘲的扯了扯唇,“你不信也无碍。”
谢洛笙手里的毛巾捂住他的嘴,轻声道:“臣女信!”
一字一句,没有任何犹豫。
她信——钟凌寒,生来高贵!
狭长的眸子霍然睁开,钟凌寒双目溢出猩红,漆黑的瞳孔满满倒映着她的影子。
谢洛笙直视他的眼睛,忍不住伸手,覆了上去——他在意钟锦潇说的那番话,前世他满身的戾气冰寒在今生也从未消散,不经意间就会流露。
抿着唇,谢洛笙哑声问道:“胎生之毒,毒发时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