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笙摸了摸鼻子,朝他们露出一抹笑。
这抹笑极大刺激了金惜醉那颗受伤的心,双手捧着心口,精致的脸悲愤交加,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早上我受了多大委屈?”
“好不容易定下了住的地方,我们两个特意去向林将军和林夫人请辞,结果......你舅舅问我们是谁,你舅母张口就是‘你们还在?’,你更倒好,把我们带进来就没管过,找你要好几天的衣服一件都没给我带来!”
金惜醉哪里受过这些苦,想起这段日子,眼泪水都在眼眶打转。
他那娇贵的双手现在已经被太阳晒的黑漆漆的,摊开掌心全是被柴扎的血泡,还有他们要自己做饭,所以开垦出一块地亲自种菜!
这段时间他的身上都是馊的!
之前若说他每天最大的担心就是被太子派来请他的人烦,那么这段时间他唯一期待的就是在被抛弃的安平侯府的某个鸟不拉屎的偏僻角落能来一个人让他听听人声!
“难为我一直以为你是怕给我们添麻烦所以不来看我们,结果...结果...”
她居然完全把他们忘了!
金惜醉仰着头,看着天,拼命想让眼眶里的泪水倒回去。
男人不哭!
谢洛笙被他这一番控诉说的面露惭愧,这段时日忙着解开外祖和陈范宁的心结的确把他们忽略了。
拦下警惕的知秋,咳嗽两声,轻声道:“呃...我带了些银子,晚些回府时带你们去天香楼吃一顿?”
金惜醉眼泪已飙,“不要!”
“我们现在已经脱离苦海,想吃什么自己会去买,不要你带!”
迎上谢洛笙不解的眼神,钱长枫笑道:“昨日我和惜醉兄已经奉旨入职,刑部和翰林院分别给我们批文,允许我们在京城购置房产作为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