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的一缕气息从知秋掌心擦过,知秋身子骤然一僵,低下了头。
谢洛笙眉尖一挑,饶有兴趣的看着寒松离去的背影。
钟凌寒都已经出府,寒松却留下来等到田雅芝走了才离开……
难道……铁树要开花?
谢洛笙低低笑出声,望了一眼寒松丢下的药瓶,“那瓶药,你可接受?”
知秋愣住,摇头,“寒大人的药应该是王爷吩咐给小姐留下,奴婢怎敢要!”
谢洛笙噗嗤笑出声,幽幽道:“若是给我的,何必这个时候才丢下?”
“你这丫头,还真是愣!”
谢洛笙也不热衷牵线搭桥这种事,此事揭过,抬起知秋的胳膊,责备道:“大伯母来者不善,打她便打了,你伤自己做什么?”
“这手心要好好护着,这几日歇着不要做重活!”
知秋感激地看着谢洛笙给她涂药,轻声道:“奴婢以下犯上,若不受些惩罚大夫人不会轻易算了。”
“奴婢自己倒没什么,如今小姐和王爷举步维艰,奴婢不想因奴婢让小姐陷入困境!”
知秋办事惯来稳妥,谢洛笙听着她的话,心疼的摇头。
“你日后也要多替自己着想,你家小姐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花瓶!”
谢洛笙替她包扎好,让她去休息。
正准备去拾寒松丢下的药瓶,却见丁香一路小跑过去,踌躇了一会,飞快的将药瓶捡了起来。
那药她认得,不是一般的金创药,而是烫伤也管,并且不会留下疤痕的奇药!
丁香看着自己的手背,又想起寒松说的话,脸上露出隐隐的笑意。
“小姐。”
丁香小心的走到谢洛笙身边,试探问道:“您有没有觉得奴婢哪里不同了?”
顿了顿,丁香接着问道:“刚刚那么泼妇,是好……还是不好?”
“还有那个人……他是长安王身边的侍卫吗?他……什么时候在府里?”
丁香几乎瞬间回到以前叽叽喳喳的模样,和之前在房里污蔑知秋时阴郁的模样判若两人。
谢洛笙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认真道:“变成这样很好。”
只有这样,田雅芝他们才欺负不到她们!
“寒松的确是长安王府的人,不是侍卫,是长安王重要的兄弟。他来府里只是为禀告一些事,不是坏人,你不用担心。”
谢洛笙以为丁香害怕,劝着丁香回屋,夜色中看着院门,脸色沉了下去。
田雅芝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茬,她这么做只能说明——大伯真的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