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中,皇帝没有任何表情和回答,命钦天监送皇后出去。
暗道似有冷风吹进来,阴冷无比,刮的人遍体生寒!
谢洛笙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皇后瘫在地上,眼神涣散,一双眸顷刻间失去了神采。
良久,皇后站了起来,从拉她走的人手里挣脱,哑声道:“尧儿的胎生之毒,我一直不知他如何染上,不知陛下能否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告诉臣妾答案?”
皇后尖酸艳丽的脸在此刻仿佛衰败的花,她没有了和谢洛笙颤抖时的阴狠毒辣,在皇帝面前,她只剩下绝望。
谢洛笙紧张的看着,一个答案在心头笼罩,呼之欲出。
皇帝朝前走,连看到没有看她一眼,阴森的声音传了过来,“朕将你交来的血珠给了王鹤岩。”
“王鹤岩?”
皇后踉跄了一下,满脸愕然。
皇帝是北祁人,自小没有养育过蛊虫所以施展不了蛊术,她为了满足皇帝,割开自己的手腕培育出了不需要蛊术的血珠。
只要谁吞下血珠,就会中蛊,但那只是单方面的中蛊,为何她的尧儿会中胎生之毒?
“臣妾不明白!”
皇后冲了过去,抓住皇帝的衣摆,双眼满是血丝,不断地道:“告诉我!你告诉我!”
钦天监的人扯开皇后,嘲笑道:“太子中胎生之毒,自然和王大人有关!既然有关,皇后不如想想,有什么情况会将你和下蛊之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甚至能威胁到还在你腹中的太子!”
“有什么情况可以将命运联系在一起?那就只有,子母蛊。”
想完成子母蛊,需要喝下彼此的血,还要子母蛊的药引!
皇后脑内白光一闪,如遭雷劈。
“你,你见过王鹤岩的那天回来,给我递了一杯茶,我喝出里面有血腥味你却说我炼制血珠出了幻觉.....那茶里你放了王鹤岩的血?你还偷走了子母蛊的蛊虫加入到我的血珠里给王鹤岩吞服!”
“你何至于此!王鹤岩已经答应替你做事,他也听你的安排做了,你为什么要给他下子母蛊,害他也害我?”
皇后叫喊的歇斯底里。
钦天监的人努力推开皇后,请示的看向皇帝,得到许可,冷声道:“皇后怎么就想不明白呢!王鹤岩毕竟是清贵人家,不给他下点蛊怎么保证他会乖乖听话?况且陛下没有要他的命,只要他按照命令去做,就保他和他的家人一生平安!”
“普通的蛊一样有用,为什么偏偏要子母蛊?”
皇后声音沙哑的仿佛被车轮碾过。
钦天监看向皇帝,没有人作答,只是看着皇后的目光格外怜悯——怜悯她的愚蠢!
谢洛笙躲在树后,心头大骇,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