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仲谋想了想,脑仁隐隐作疼,便不想了,喊了声:“来人。”
皇后回身看着他,一身素白衣袍更显清冷气息。
妈的,搞得他死了一样,穿的什么玩意儿。
商仲谋瞥了她一眼:“还不滚?”
“臣妾告退。”皇后淡淡地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那清脆的声音冷冰冰的,在这炎炎夏日里甚是凉快。
太监宫女们鱼贯而入,给小皇帝梳洗穿戴。
又传了太医诊了一次脉。
“朕的身体如何?”商仲谋喝了口清茶,随口问道。
这长满白胡子的江老头是他从军营里带回来的,医术还不错,废话不多,甚合他意。
江太医捋了一把胡须把脉,片刻后,放开小皇帝的手,兀自道:“陛下,您龙体还算康健,只是这几个月以来劳累过度,邪火却无法释放,加之天气炎热,才会一时病倒。陛下不必担忧,老臣开一副温和药方给陛下服用。不过,老臣还是建议陛下去去那邪火,再休养几天,便无大碍。”
商仲谋面色一凝,微微眯眼看向江老头。
若不是他曾救下江老头唯一的儿子,保住了江老头家的血脉,知道这老头对自己还算忠心,他都要怀疑这老头是不是受了谁的指使,狗胆来劝自己搞女人。
“近期内没空,你看着办。”商仲谋很不给面子地说了一句。
江太医不由叹气,还是劝道:“陛下还是要注意身子,您贵为九五之尊,天之骄子,龙精虎猛,这邪火,不为别的,憋久了,容易伤身。”
啧,真烦人。
各个都想让他搞女人,又不是没搞过。
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皇后那瘦巴巴的身子。
瘦得跟竹竿似的,有什么好搞的。
“行了,朕自有分寸,最近真没空搞,你开药吧。”
商仲谋不耐烦地敷衍了两句,又去批奏折了。
睡了一天一夜,他忙都忙死了,哪有空搞女人。
净瞎出主意瞎起哄。
翌日朝堂上。
百官听闻小皇帝病倒了,一拥而上地表忠心,如何那般惶惶,洋洋洒洒数千字废话后,又直言小皇帝身边竟没有一个贴心人,暗示皇后不中用,竟不会伺候陛下令得陛下龙体病到等等。
直听得猛虎大将军气血翻涌,捏得嘎嘣响的拳头差点就往那些嘴脸上砸。
商仲谋还算有良心,他这半个岳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尔等慎言,皇后温良贤淑——”
冷飕飕的。
“秀外慧中——”
浑身是刺。
“蕙质兰心——”
一根竹竿。
“平日里统领后宫很是辛苦,甚得朕心,谁再胡言乱语污蔑皇后,别怪朕翻脸无情。”
最好多说几句,砍了你们的脑袋。
一席话听得有人欢喜有人愁。
猛虎大将军满意了。
他忠心的部下也连连点头称赞。
唯有那些满脑子想给他塞女人的废物,此计失败,定会卷土再来。
他等着,手中大刀已经饥渴难耐,很久没喝过血了。
下了朝回到承乾殿,商仲谋命人给皇后送了一堆没甚用的赏赐。
好歹人家抱着他照顾了一晚上,辛苦费多少还是要给的。
没多久,皇后就过来谢恩,商仲谋见了她。
一身素衣清颜,竹竿腰挺得笔直地跪在下方。
虽说国丧期间严禁一切繁华之物,但她就不能换个颜色吗,成天一身白,都快白成一只鬼了。
小皇帝内心腹诽,嘴上却说着:“昨夜辛苦皇后了,国丧期间,这后宫,理得不错。”
皇后低头冷声回道:“多谢陛下赞誉,这是臣妾的分内之事。”
望着底下那根白竹竿,商仲谋一时有些走神。
皇后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国事繁忙,倒是想不起来,也不曾注意过女人的称谓。
这个女人好像比自己大了两叁岁来着,她倒是有别于其他女子,生于武将世家,手上也是有些功夫的,据说还上过战场。
莫非父皇是想换换口味,吃一口冰凉的银枪?
父皇会娶这个女人当皇后,一直是个谜团般盘亘在商仲谋心底。
无论从哪个方面盘算,都不像父皇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