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婉娘讨价还价,被齐蓁蓁一句话堵了回去。
“这是你赢回宋明泽心思的最直接的手段。”
荀婉娘认命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荀婉娘严格按着齐蓁蓁给的食单来,这期间,宋知书跟宋知礼都回来了,荀家也叫人来过,可并没有成功带走荀婉娘,她也没有再进过送家门,如此,也算不得擅闯民宅,想要让衙役来赶人也站不住脚。
“蓁蓁,你说这荀婉娘怎么能这样?傻倔傻倔的。到底是个姑娘家,大晚上的就裹着床棉被在门口睡。”宋明月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人都瘦了一大圈儿了,看着怪叫人可怜的。”
齐蓁蓁不好跟宋明月说她跟荀婉娘的之间的约定,只顺着宋明月的话说,“可不是咋的,你没听村里人都变了口风吗,说荀婉娘怪可怜人的。”
“我奶都有些心软了,不过我大伯娘对她是一如既往的恨,有空儿就去门口扯着嗓子骂几句,荀婉娘也不生气,只管乐呵。对了,我堂哥一开始躲在家里不出门,可也不能不出门啊,他跟我表哥还得去镇上学堂,每次荀婉娘都跟着他们一直走到官道,傍晚又在他们下车的地方等着。一开始我堂哥还说难听的话撵她,后来也就由着她去了,大约是习惯了?”
习惯成自然,法子虽然笨了点儿,可不能说没有效果,宋明泽只要一天没再娶妻,荀婉娘就还有机会。
“不说他们了,说说你,你怎么想的?”齐蓁蓁问宋明月。
三天前,葛玉生身上掉落了一条汗巾,上头绣了一句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要是搁以前,宋明月就算是看见了也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妥。可现在,她跟着齐蓁蓁识了不少字,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可认得字,默默记下了,转头问了齐蓁蓁,知道这两句话的意思之后,宋明月不淡定了。
因为葛玉生说了,汗巾是他娘绣的,诗句是他要求他娘绣上去的。
一个男人,自个儿往自个儿的汗巾上绣诗句?怎么可能吗?
那两句诗描述的分明是怀春少女的心思……
宋明月叹气,“能怎么样,我一时没忍住问了我表哥,他咬定是他瞧着有趣儿叫我姨母绣上去的。还说我善妒,这要是成亲了,指定得说我犯了七出之条。”
“那你娘说啥?”
“我没跟我娘说呢,我总要有证据之后再说才好。不然的话,我娘又得说我胡闹了。一句两句诗,能代表什么?”宋明月说道,“后天他们学堂休沐,依照惯例,我表哥会回家。”
齐蓁蓁一下就明白了宋明月的意思,这是要跟踪。
“需要帮忙?”
宋明月摆手,“两个人太明显了,我自个儿就成。”
“那你到时候小心点儿啊。”齐蓁蓁嘱咐。
“放心,小时候我堂姐堂哥不带着玩儿,我都是偷偷跟着的,他们很少有能发现的时候。”宋明月不以为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