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牛,你老大!我认输。”
“你这年纪,也该相看个姑娘成家了,你祖母年纪大了,你好意思叫她一直担心你吗?”顾斯年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找个你中意的,你会发现,生活还算有趣。”
钱元宝抠了抠耳朵,他没出现幻听吧?刚才的话是顾斯年说的?他一个冰山一样的人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那齐蓁蓁到底是有什么魔力,你这都被迷的不是你了。”钱元宝嘟囔,“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受不了姑娘家身上的脂粉味儿,我们钱府的丫鬟,没有一个用脂粉香料的。可女人都爱美,哪个会真的不用脂粉香料?”
“说不准你就能碰到个不愿意用的,或者你这个毛病好了呢?”
钱元宝摆摆手,“再说吧,老太太愿意折腾就叫她折腾吧,反正最后也是要我点头的。对了,十六那天我要去长平侯府送寿礼。我家老太太跟侯府的老太太有几分交情,到了那天会去给她老姐妹祝寿,我得作陪。你去吗?”
顾斯年点头,“我娘身体不好不出门,我祖母跟齐家老夫人没有什么交情,我替我娘去祝寿。”
“到时候我们过来接着你一块儿。”钱元宝道。
顾斯年没有拒绝,算是答应了。
“还有什么事儿吗?没有的话,赶紧走吧。那么些人盯着你,说不得这会儿国公府门口已经有人蹲着了,到时候闹出什么事儿了,又是一番折腾。某些人正愁找不到借口发作我呢!”顾斯年撵人。
“我巴不得你被发作,让你感受下心酸的滋味儿!”钱元宝翻了个白眼,“我一会儿保管一脸委屈的从国公府出去,到时候你世子爷移情别恋的声名又要窜一大截儿。”
“随你。”
六月十六这天,一大早,长平候府所有的下人都被聚集到一块儿训话,今儿个达官贵人甚多,必须要打起精神来伺候,伺候好了有赏,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免不了责罚。
齐蓁蓁一如既往的去陪老太君吃早饭,送了自个儿一针一线绣的抹额,样式极为普通,可针脚细密,一看就是用心的了。
“你这女红差的很,这条抹额绣了很久了吧?”老太君笑问。
齐蓁蓁伸出双手,“为了藏好针脚,绣了足足八天,您瞧,我这指头上有多少个针眼!”
老太君叫方嬷嬷拿了清凉的膏子来,“回去抹一抹就好了。”
“谢谢祖母了。”齐蓁蓁眉开眼笑,把清凉膏子递给飞絮拿着。
吃过饭没多会儿,李家众人一块过来了,也是私下里先祝寿,一会儿宾客们来了,再献寿礼,隆重的很。
姑娘们各个都穿着锦绣坊定制的新衣,头上带着自个儿最好的首饰。
“蓁蓁妹妹的发梳可真好看,之前怎么没瞧见你戴过?”李晴眼睛发亮的盯着齐蓁蓁,语气贪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