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明这个做父亲的寻了时间跟齐明珠深谈了一回,老太君也寻了个日子带着齐明珠亲自去了侍郎府上,足足待了有半天,之后,再有什么宴会之类的,老太君依旧会带着齐明珠,对侯府稍微有关注的人都发现了这大小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进退有度,叫人不能看低。
这期间,老太君还寻齐蓁蓁说了一次话,促膝长谈的那种。
不外乎就是因为齐明珠的婚事原本是齐蓁蓁的,老太君心中始终有愧。
陆沉如何,齐蓁蓁除了最初有那么一点儿好奇之外,被的想法是一点儿都没有。
且又听齐翊说过机会,这人性子清冷,学富五车,可以作良师益友,但是良配就算不上了。至少在齐翊眼里,陆家不如国公府。陆沉不如顾斯年。
齐蓁蓁怀疑齐翊这是先入为主的印象,可又不能否认了顾斯年不好,只自个儿安慰自己,左右陆家跟她没有什么关系,想那么多做什么?
不过一个府里头住着,有些事儿就是刻意回避也回避不了。
下人们近日都在议论陆家,原因是陆家送了许多礼物来。
古籍字画居多,齐天明很是欢喜,对借住在府上的陆家公子越发上心起来,但凡外头有应酬,都会带了陆家公子一同前去。陆公子有才有谋,名声逐渐就传扬开了。
陆家的礼,送的滴水不漏。便是连云氏母子三人都收了一份贵重的礼。
世家都是有来有往的,鉴于礼物贵重,齐蓁蓁便寻到了老太君那里,询问这些东西是否应该归于公中,不然到时候回礼他们拿不出来就不太好了,总不能收礼他们收着,回礼他们就当没这回事儿。
“给你们的你们就拿着,陆家约莫也是有愧疚心思,这么厚重的礼物,也有补偿之意。至于回礼的事儿,不用你管,上头有你父亲呢,难不成他不成器的连对等的礼都回不出去?”老太君想都没想的说道,“你这丫头,心思也忒重了一些。”
“不怪孙女心思重,谁家送礼连姨娘庶女都不落下?还那样的贵重!”齐蓁蓁嘟囔,“孙女不多想点儿,万一落了错处可怎么办?”
老太君叹气,“委屈你了。咱们不说这个,之前定下的你要回杏花村的事儿,是不是就在这几天?带回去的礼物可都准备好了?走之前,传个信儿给世子爷,叫他过来一趟,老婆子有话想与他说一说。”
“三日后。”齐蓁蓁回话,“您若是想见人,唤了翊哥儿来,他与世子爷交往甚密。”
老太君点头,“翊哥儿是个好的,将来也是你的靠山。他与世子爷交好,于他于你都有好处。”
翊哥儿并非是回了侯府才跟顾斯年交好的,齐蓁蓁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翊哥儿的拳脚功夫是跟她学的,可内家功夫却是顾斯年传授的,用翊哥儿的话说,顾斯年可算得上他半个师傅。
出发前一天,顾斯年随着齐翊到了朝晖堂。
屋里头伺候的人都被打发了出来,齐蓁蓁原本还想着听听他们说什么,结果根本就没有得了机会。
顾斯年在朝晖堂足足待了有一个时辰才离开。
被齐蓁蓁打发到朝晖堂探听消息的二喜回来说只世子爷被请进了屋里,便是少爷都没能进去,里头伺候的人又被打发了,所以并不知道老太君跟世子爷说了什么话。不过世子爷走的时候二喜瞧见了,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大概是谈话叫他很满意。
到底说了什么呢?
齐蓁蓁很好奇,在屋里转了几圈儿之后,她去了小厨房捣鼓了半晌,做了一份米皮,佐以鸡丝黄瓜丝葱丝儿,浇上香醋,淋上辣子油,装进食盒,颠颠儿的去了朝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