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或许是因为极其优越的五官,这一视觉冲击力极大的蛇鳞脸,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可怖丑陋,而是觉得平白增添了妖冶而痞气的俊美。
蛇鳞脸接受着土著们毫不掩饰的惊艳,随即缓慢的开口:刚才阿尔伯特神父陪着出去的人,那个黑色卷发的小屁孩儿,你们认识吗?
他的声音阴沉而沙哑,亦让人想起狡黠而阴毒的蛇。这声音本该让人不适,可奇怪的,仿佛有魔力般,听到他声音的人,纷纷说起自己知道的事情。
不认识,园丁僵硬的说,没见过。
一个志愿者也机械地摇头:没见过。
确定吗?是否是你们认识的人伪装的?
园丁斩钉截铁:我们认识的人除了死了的,全都在教堂里坐着,没有这一号人。
蛇鳞脸吃吃笑了起来。他随意的一挥手,解除了对围观者的心灵操控,大步朝门口走去。
教堂里黯淡的烛光随着他的步伐飘摇着,他的影子被极端拉长,在狭小的教堂墙上扭曲、弯折,像无数蛇在狂舞。
真能给我惊喜,他嘻嘻的笑出了声,漂亮的小孩儿呵呵
如果有人路过,一定会难以置信眼前的景象:没有使用任何光源,蛇鳞脸竟能健步如飞的走在漆黑的路上,他的眼闪烁着不详的紫光,竟像野兽一样,变成了竖瞳。
而点滴室里的纷争,终于收尾了。
像是录像带按了暂停键,一切戛然而止,看着遍地沾血的尸体,面色青黑的尸体,人们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们,杀人了。
因为单纯的,怀疑医护人员有人偷藏食物,杀人了。
而这些医护人员,之前有的和蔼的为他们诊疗,有的细心地给他们开药、讲解副作用他们却他们怎么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