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挨海,入夜后,室内是一种阴冷,寒气丝丝缕缕渗入骨头。
雪麓平时从不怕冷,可现在,只觉得每一块关节都被寒气渗入了。
所以这个游戏,从来都不叫十九层。或者说,也根本不叫游戏,只是你们建造出来的,审判死者的程序。
那,所有人都会进来吗?雪麓抬起睫毛,我的母亲也?
霍律行很想说些好听的话安慰他,但他不能。
他嗓音干涩的开口:并不是所有人。准确的来说,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夙愿未了之人。
另一种呢?
罪孽之人。
前者,在虚拟的世界里用努力打拼,虚假的完成愿望,步入轮回。后者,经历足够凄惨的背叛、痛苦、死亡,然后循环,直到罪孽偿清。
是吗。说明我的母亲,没有罪孽,也没有夙愿一滴泪滑过眼角,雪麓摇着头,不知是哭还是笑:挺好。
我呢,我属于什么?后者吗?
不,前者。
这算是告诉我,我身上的罪孽都还清了吗?我
人生来都是干净的,从来不存在父债子偿,霍律行认真的握住他的手,相反,你是大功德之人。死前,你朝我许愿,想要回到童年,过无忧无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