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东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身子前倾,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啊?!”他歪了歪头,眨了眨眼,还是觉得有点不太明白,于是十分好学的问道。
东华作为男仙之首,避世已久,他的思想仍是倾向于偏安一隅,而且比较直接,没那么多弯弯绕。
“……”,太一无语的看着他。
“没什么意思。”太一伸手把他推回去坐好,话头一转,“我们还是继续说嫁妆的事吧。”
“对对对,说嫁妆的事,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东华的思路很快就被他牵着走了。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们不能只看眼前,还要考虑以后,可我们两族的面子,也不能丢,这样吧,九乃极数,那这嫁妆,我们妖族就出九……”太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件?”东华不等他说完,就两眼放光的打断了他!
“不!”太一摇了摇头,“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台!”他抬手比划了一下。“而且,全部都是上品!”
“那,多大的箱子,算一台?”东华听了这话,觉得自己头有点晕,他勉强撑住自己,继续问了一句。
“这个嘛,”太一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副紧张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一时兴起,想要逗弄他一下。
“那得看常曦仙子那边是怎么准备的了。”他慢悠悠道。
“这事儿怎么能让她插手?!这不添乱吗?!”东华一听就摊开了手,心塞到不行。
“那这就是你要解决的事了。”太一笑了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滴个神仙啊。”东华感觉自己头真的有点晕了。
而此时,昆仑山上,商羊已经奉命把几箱子东西送到了三清殿,这次他找到了很好的理由。
这些东西是以伏羲的名义送来的,说是凤栖山之行,三位道友不曾尽兴,所以特地送些东西来赔礼。
由于老子闭关修炼了,而通天昨天和元始好生‘交谈’了一番,这时候还起不来床,所以接待商羊的是元始。
元始听了他的来意,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不过既然他用了伏羲的名头,那他也不便翻脸,不过冷着脸是肯定的。
他客气了几句,把东西收下,然后就送客了。
而商羊并不在意,他已经来过许多回了,玉清元始一直都是这个态度,所以他也不怎么在乎,他只要完成东皇陛下交待的任务就是了。
商羊走后,元始看着殿中一溜排开的三个箱子,一点想看的欲望都没有,吩咐白鹤童子把这些扔到库房,然后他便在三清殿内继续打坐了。
庚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他静静的坐着修炼的模样。
“何事?”元始没有动,甚至没有睁开眼睛,背对着他,出口问道。
“回二师伯的话,我给师父带了点药膏。”庚辰老老实实的回了一句。
“进去吧。”元始听了这话,想起通天此时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波动。
不过他很快就又说道,“你师父定力不够,还需要磨炼,我罚他三天不许吃饭!以求令他静心!你也不可帮他!知道吗?”
“弟子明白!”庚辰听了这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胸口处,然后立刻回答道。
“去吧。”元始右手一挥,一道蓝色流光过后,那侧殿的结界便打开了,而且已经变回了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场景的状态了。
“是!”庚辰答应了一声,然后便穿过侧殿的结界,转过屏风,进入了内室。
“哎呦!哎呦!”才一踏进内室,一看到他,躺在床上的通天就一个劲儿叫唤起来。“徒弟,你终于来了,今天有没有好吃……”
他还没说完,庚辰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榻近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传音道,‘师父,二师伯在外面,他说罚你三天不许吃饭!快些噤声吧!’
‘什么?!罚我不许吃饭?!这么过分的吗?!’通天一听就要下床,结果扯动了背上的伤口。
“哎呀!”他又苦着脸叫唤起来。
“师父,我给你上药吧。”庚辰右手一翻,一道浅蓝色流光过后,手上便多了一个椭圆形的小盒子。
“好。”通天答应了一声,然后脱了上衣,趴在床榻上。
庚辰手上蘸了药膏,然后涂在他青青紫紫的背上,一时没把握好分寸,力道有轻有重,惹得通天疼的直倒吸凉气!
‘师父,你叫啊!叫的越大声越好!’庚辰一边给他涂药,一边打量着外边有没有人,暗中传音道。
‘徒弟,你搞什么?’通天歪头看他,不解的传音道,‘我身上虽然疼,可上个药,我还不至于大声喊叫吧。’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庚辰赶紧摇了摇头,他偷偷摸摸从怀里摸出来一包点心。
他把那点心捧到通天面前,传音诱惑道,‘你叫啊,你叫,我就给你吃!’
‘这个,这个,’看着小巧玲珑,还有香气的点心,通天很想吃,可他又好面子,拉不下脸来。
‘哎呀!你挨了这么久的打,难道就不饿吗?!这可是我特地为你做的,都是你喜欢的!’
他一直不表态,庚辰都急了!他捧着那点心又往他眼皮底下送了送,‘我求求你了,你喊两声吧。’
庚辰给了他个眼神,又指了指三清殿外边,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哎呦!我好痛啊!”通天最后还是忍不住点心的诱惑,大声叫起来!
庚辰面露喜色,赶紧把那包着点心的手帕放到了他面前,而自己则是继续为他上药。
‘师父,别停啊,继续叫!二师伯在外面呢!’庚辰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提醒他。
“哎呦!我好痛啊!我快痛死了!”通天一边叫,一边两手并用捏着点心往嘴里塞,吃一个就喊一声,“我好痛啊!我真的好痛啊!”
‘对!就是这样!’庚辰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通天回头看他,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笑。
而外面的元始听着这此起彼伏的‘好痛’声,心里也有些担心了,‘难道我这次下手,真的重了?’他有点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