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茂的花树丛畔,凉风阵阵,月隐云厚,黄黄白白的雏菊散发着浓郁的馨香。
看着缩在大紫藤椅里发呆的落心,无奈的男人叹了口气,抬腿走了过去,坐到了她的身边。“这么晚了,大王还没休息呀!”突见身边多了个人,落心关心地问道。野狼风伸手将她圈进怀里,面颊靠着落心的肩头儿,一双大掌暖住了她有些冰凉的手指,问道:“落心,你在怪为夫没让你去逛青楼,对不对?”
“怎么会,落心不过是一时好奇,能去最好,不能去也无妨。”
听了她言,野狼风轻笑,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说道:“你这臭丫头非得这么与众不同吗?非要拉着自己的男人去逛青楼,难道就不怕你的男人被什么花魁呀,舞姬呀给拐跑了!”
落心无声地笑了笑,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他的怀里埋了埋,道:“别人也许吧,你不会。”
听了她的话,野狼风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缓过劲儿来,猛地捧住落心的脸,眼睛里流露出不敢置信的惊艳,高兴地叫了声:“落心!”
看他这么激动,落心血液里的邪恶因子又开始作怪了,坏坏地笑道:“大王,落心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知道,从来都是你这匹狼拐骗人家花魁,花魁哪儿有本事儿拐你呀。”
“我哪儿有,为夫可是为你守节三年,一直远离女色的。”野狼风一脸无辜。
“你还敢嘴硬!”一伸手,落心捏住了他下巴,想着自己的下巴以前被他弄的差点儿得粉碎性骨折,手上加了把力气,“哎呀,真的没有呀!”野狼风被捏得鬼哭狼嚎。
“你这恶少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些,落心揭他的伤疤:“野狼风,你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把人家翠花楼的花魁搞得自杀身亡,别以为我不知道。”
“落心!”
内疚地叹了口气,叫了她一声后没有像以前那样为自己辩护,野狼风伸臂将落心拥紧,把脸埋到落心自由披散着的发丝里,深深地吸了气,口气悲惋地说道:“落心,我在还债呀!”
“大王!”听着他口气中的悲伤,落心有些不忍心,叫了他一声。
野狼风又叹了口气道:“落心,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知道我爱得多辛苦吗?你知道每晚站在自己心爱的女人窗前却不敢进去爱她的那种心情吗?落心,这都是我活该呀!”
“大王别说了,别再说了!”落心伸手将他的头抱住,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感受到落心的不同,野狼风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板直了她的小身子,盯着她的眼睛,他口气轻松地说道:“对不起,是为夫不好,都下定决心不再逼你了,谁知一激动又忘了!”
言罢,他停住,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落心一通,一板脸骂道:“你这臭丫头,难道不知道秋夜渐凉,穿着这么薄的睡衣,还光着脚丫在外面坐着,难道想死不成!”
“噢,我刚才泡温泉觉得很热所以才……”
话还没说完,野狼风的手臂已伸到了她的膝下,蓦地身子一轻,整个儿人就被他横抱了起来,野狼风一边往寝室走一边说道:“你今天受了惊吓,人也辛苦了,回去早点儿歇着吧!”
拉过锦被给落心盖好,野狼风坐到了床尾,一伸手把落心的双脚拉到自己的怀里帮她捂着,看着枕上的落心青丝缠绵,长睫忽闪,吐气如兰,野狼风强压下心底的欲望,轻笑道:“快睡吧,等你睡着了,为夫就走。”
“我还不困呢。”落心懒洋洋地躺着,一股暖流顺着脚底袭遍了全身,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落心冲着男人甜甜一笑,建议道:“要不咱俩聊会儿天儿。”
“好呀,就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儿吧。”野狼风兴致盎然,建议道。
“小时候?”
落心秀眉微颦,无精打采地说道:“你不是都知道吗!除了装傻就是卖呆,整天把自己弄的很丑,还有就是要时刻防范被人下毒。哪儿像你这么有福气,好像众星捧着皓月一般威风。”
野狼风心疼地看着她,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就拿出捂在怀里的脚丫轻轻地咬了几口后,才又放回到胸口里。野狼风这个小小的动作突然惹来了一阵浅浅的酥麻感,那感觉顺着落心的脚丫往上窜,她顿时就变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低头不语了。
“落心,其实我的童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虽然风光无限却是寂寞孤单,每天除了密集的训练就是强制的学习,在八岁以前我几乎没跟同龄人相处过,直到有一天我在后花园里发现了蓬头垢面的书烟。”
“噢,怎么回事儿?”一听有八卦新闻,落心马上恢复了正常,抬起头,来了情绪。
“坏丫头!”
野狼风气得轻骂了一句,给她已经温暖了的脚丫放了生,把落心拉到自己怀里搂着,然后才婉婉道来:“书烟的母亲本是我母后的宫女,由于容颜俏丽,被父王宠幸了一次,后来被母后发现了,把她贬到了浣衣局。再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后就偷偷地生下了书烟,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就没敢声张直到被我发现。”
“这么说是大王保住了监国大人的性命?”野狼风点点头,略带伤感地说道:“不过他母亲最后还是被母后害死了。”
“真是天下最毒妇人心呀!”听了他言,落心摇着头大发感慨,忽又觉得不对味儿,一指恶少的鼻子,她道:“这都是你父王造的孽,真是不要脸,连个宫女都不放过,事后也不负责任,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