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曲还未醒,梁飞秋也不好离开,坐在外室等着,怜儿奉上香茗,梁飞秋现在对丫鬟给的茶都有些不敢喝,有了心理阴影,道谢后,打量了一下怜儿,见这小丫鬟脸上泪痕未干,楚楚可怜,模样耐看,梳着双丫髻,身材高挑,女性特征在几个熟悉的丫鬟中应该算发育最好的,心中暗赞,这孙府真是家大业大,母子叁人的贴身丫鬟明显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都这么娇俏可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孙夫人与沉娘时不时的小声攀谈几句,也听不清楚,天色渐暗,到了饭点,梁飞秋的肚子准时拉响警报,“咕咕”作响,他苦笑一下,摸摸肚子,心道:“你呀,也是被惯出毛病了,到点就饿,这好日子可马上到头喽。”
“娘...亲?”
孙夫人忙低头看去,见儿子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用手背抚上儿子脸蛋,喜道:“曲儿,你醒了,娘亲在这呢,别怕,哎呦,你怎么还哭了,告诉娘亲,发生什么事了?”
孙承曲一见到母亲,委屈的泪水止不住的流着,却也是摇头不语。
梁飞秋听到室内的动静,没等招呼自己就进去了,他也想看看孙承曲目前的状态,好确认下一步该如何用药,进屋就问道:“少爷,感觉如何呀,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先...先生,真的是你吗?”孙承曲此时还有些迷糊,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想。
梁飞秋走到床前,点头笑道:“是啊,是我。”说着就摸了摸孙承曲的脸颊,将他头上的毛巾取下,用手探了探体温,但觉不准,这凉毛巾刚拿走,肯定有误差,但看脸上没那么红烫了,想来体温应该是下来了,想准确知道体温只能用温度计,但此时也不方便在几人面前使用。
孙承曲得到肯定答复,看着郎中,哭的更凶了,孙夫人被儿子哭的手足无措,一会擦眼泪,一会安慰,一会又问到底怎么了。
不曾想,孙承曲转头看着床内的孙夫人,呜咽的说道:“娘亲...你能先回去吗?我...我有些话想跟先生说说。”
孙夫人惊疑的目光在儿子和郎中脸上来回徘徊,半晌才点头道:“好,娘亲先回去,有什么事让怜儿快叫我。”说完,起身沿着床尾走到床边,在沉娘的搀扶下,落到了地上,穿起了睡鞋。
梁飞秋看到孙夫人落地时,那对巨乳猛的弹跳一下,暗暗心惊,忙低下头,不敢去看,就听孙夫人说道:“妾身就先回去,承曲就有劳先生照看一二了。”
梁飞秋客气的应了,将孙夫人送走后,回到了床边。
孙承曲又说道:“怜儿姐姐,你也下去吧。”
一旁的怜儿犹豫着,但也没违背少爷的意愿,一步叁回头的下楼去了。
梁飞秋搬了凳子,挨着床边坐下,想逗孙承曲开心,就笑道:“少爷有什么大秘密要告诉我呀,是不是你知道了一个大宝藏,要让我去挖呀,你呀,天天装病,这下可真病了。”
孙承曲看着那惦念的面容,听着那熟悉的语气,委屈的泪水已然决堤,呜呜的哭了起来。
梁飞秋慌了手脚,忙伸手给孙承曲拭泪,可哪里擦得过来,安慰道:“好啦,承曲,你还在病中,可不能这么激动,到底怎么了,你告诉先生,我跟你娘亲保密,不告诉她,哎呀,好啦,好啦,你是个小男子汉了,不能总哭鼻子。”
孙承曲哭唧唧的呜咽道:“我...我...我才不要当男子汉...不要...”
梁飞秋自知失言,讨好道:“是是,我说错了,你是个大美女,天下第一的大美女行了吧,大美女也不能总哭呀,哭多了就不好看了。”梁飞秋接触一个月,哪里还不知道这孙少爷喜欢听什么。
果然,孙承曲破涕为笑,只不过平日那甜美的笑容,在病容的摧残下,显得有些惨然,伸手抓住那只为自己拭泪的大手,将它紧紧的贴在脸上,如小猫蹭痒般,缓缓转动头部,感受着那大手的温度和给他带来的安全感,奶柔的说道:“先生,是不是承曲一直病着,你就不会走了?”
梁飞秋不忍抽手,装作不悦道:“别胡说,你怎么会不好呢?你是怀疑先生的医术吗?”
孙承曲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承曲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先生你就要走了,我...”说着又要哭出来。
梁飞秋无奈,安慰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就算离开你家,暂时也不会离开清苑的,你有事可以去找我啊,我答应你,一有了住处,就让人告诉你。”
“可那样承曲就不能每日都见到先生了,先生...你知道吗?...你知道承曲有多喜欢你吗?我为了你,死都不怕。”孙承曲迷糊间胆气倍增,把平日藏在心中,不敢表露的话都说了出来。
梁飞秋听着孙少爷的表白,又是感动,又是发冷,用拇指轻轻摩挲着那娇嫩的面容,说道:“承曲呀,有些话呢...我这么说吧,你年纪还小,见过的人也不多,我就是个小郎中,未来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比我好千百倍的人。”
梁飞秋很想跟孙承曲说清楚,说自己不喜欢男人,可实在不忍伤了他的心,他心思敏感,执拗,被拒绝后,怕是会做出什么事来,可扪心自问,自己真的不喜欢他吗,如果单看外表,梁飞秋是千肯万肯的,但偏偏如此国色女相,下面又长着一根男人的东西,又让他喜欢不起来。
孙承曲无比坚定的说道:“在承曲心中,先生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承曲早就打定主意,这辈子...不会再喜欢上另外一个人了,先生...你能明白承曲的心意吗?”
梁飞秋立刻心叫糟糕,头疼无比,只好无奈的说道:“承曲,先生就是个小郎中,不值得你喜欢的。”
孙承曲忽然被触动了心事,眼泪哗的又流了出来,哽咽道:“是承曲配不上先生...先生...呜呜呜...对不起...承曲的身子...脏了...呜呜呜...”
虽然孙承曲最后一句话含糊不清,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梁飞秋听到了,他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心中已然明白孙承曲为何会如此,这孙承曲极度女相,怕是有那好色之徒强行猥亵了他,或者干脆就是他学校的老师,想到前世看到的那些畜生教师猥亵学生的新闻,火气直冲头顶,咬着牙问道:“承曲,你告诉先生...是不是有人对你...做什么下流的举动了,你别怕,告诉我。”
梁飞秋见孙承曲泣不成声的点了点头,他霍然站起,怒道:“承曲,你告诉我,是哪个王八蛋畜生做的,我去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