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夜班打车回家,车停在公交站,我想走回去。”
“他好像是开滴滴送一个女乘客到公交站前面的小区,她也被搭讪了,但是他没有跟进小区里。”
“然后他就跟上了我。”
或许是面对熟人,白林朵的状态有些放松,讥讽的笑意逸出嘴角。
“我遇上这事儿也是自找的,”她背脊挺直,审讯室的冷光衬得她愈发柔弱又不失孤高,“明明都打车回家了,为什么还要在一公里外下车。”
“不过他遇上我也挺倒霉的,”她似乎在回忆一小时前的种种细节,声音平静,“一般女生要不直接跑了要不当街尖叫,哪有安安静静陪他走一段还那样反抗的。”
楚墨停笔,反问她:
“那你为什么到最后一刻才抵抗?”
“他说他是警察,母亲重病,未婚妻分手,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我有什么可抵抗的,那时候呼救才比较容易惹怒他吧?”
“说说你怎么动手的。”
她挑眉,先讲了自己的眩光症。
“我满心想着怎么才能闭上眼睛走路不摔倒,他一下子就把我扯回去摔到墙上。”
“他抓着我的手…摸他……然后我就用力……”
展尧脑补了当时的场景,颅内寒战:“真够狠的。”
她举手提问:“能把展警官这句记进笔录吗?我想告他。”
接下来是取证和验伤,彭力人如其名,上手十分有力,对白林朵的动作算不得怜香惜玉,但她身上那些擦伤和指印,林林总总也不够一个轻微伤的。
楚墨不放心她独自在家,直接带人回警员宿舍洗澡上药。
热水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她盯着上锁的门,呆了好久。脑海里回放的不是刚刚过去的紧张画面,却是上次在这间房撞上楚父的情景。
那不是一次毫无准备的短兵相接。
“这就是你说的搬过来方便工作?”
“你跟她谈婚论嫁?骗自己也要有个限度。”
“娶她可以,你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
白林朵趴在他的腿上,背部的伤口被泡得发白,他涂好碘酒,给她吹头发。
低档风的声音让她昏昏欲睡,他心疼的检视她手腕的红痕。
自述被侵害过程时几乎没有提到被蛮力控制的部分,但这指痕显示他的姑娘至少被死死捏住十分钟,在视物不清的光暗交界处,全程都不曾发出求救呼声的她,又在想什么呢。
他的心脏像是被那只作恶的手捏紧,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强颜欢笑的问句:“不是说他的腹肌摸起来还不错吗?为什么不干脆从了他?”
她全身放松,一时找不回警局里用过的讥讽语气,只淡淡回应:
“我知道他这么想,你和展尧也这么想,”她坐直身子,蓬松如海藻般的头发披落肩头,“我是你们认知里的淫娃,他身材好,身体素质优越,除了强迫我之外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所以我应该从了他。”
“但是你知道吗?如果他今天得逞了,就会有想再次得逞的愿望。”她坐直了身子,无谓的笑了笑,“或许我是谁都可以上,但如果我今天让他觉得随便碰到哪个女生都可以为所欲为,遭殃的就是下一个女孩子。”
她这才看清他眼中的心疼,轻轻安抚道:“没那么疼,真的。”
楚墨被她的倔强堵得说不出话,只伸手拥住她。
被先前的暴力对待撩出的火有了复燃的迹象。
纤长的手指绕过他的衬衫下摆,钻到紧贴肌肤的位置,她熟练的检视属于自己的土地:“何况我早就和真警察睡过,他的腹肌是比你的好看,但是那里不如你。”
楚墨的性器生的端正,两颗卵蛋以假乱真的呈现出完美对称形状,她迷恋的十指虔诚的顶礼膜拜,轻抚他的欲望。
他温柔疼惜的亲吻里,她控制不住的有些分神,默默回味早前手下摸过的完美腹肌,暗叹世上永远不缺十全九美。
展尧从医院回来,恰好撞上两人衣衫未尽的干柴烈火。
他毫不避讳的往沙发上一坐,双臂展放在靠背,拽得跟个大爷似的,一边欣赏活春宫一边播报刚刚查到的消息。
“确实是下面辖区的小民警,地方警校补录过来的,警龄不到两年。一年前亲妈重病住院,他又是独子,卖了房子也够不上,白天上班深夜出车,调了手机里的跑单记录挨个问询呢,再有车费当嫖资的事坐实就是重判。”
楚墨恼火他不拿自己当外人,却被包裹着他的紧致吸得无暇分神。
奈何面对展尧实在是影响发挥,他抱着白林朵调了个方向,眼不见为净。
她不着寸缕的跨坐在衣着完好的男人身上,蓬松的卷发碍事的披散开来,白腻的双腿缠在他的腰际,急切的模样像是吸食人类精气的深山女妖,偶尔与他饶有兴致的目光相撞,等不及眼波与他纠结,就被身下的楚墨撞碎了呻吟。
这会儿倒是没有半点贞洁烈女的模样。
也是,当初和楚墨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时候,可不就刚下他的床。
他和她亲过摸过,手也用过嘴也用过,只差最后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与同为教徒的老婆例行公事的滋味也就那样,如今近距离观摩曾亲身摸过吻过的妖精和好兄弟翻云覆雨,他不由得对当初果断拒绝她的定力心生怀疑。
基督徒讲求对主的忠诚,婚前不会与任何人发生性关系,婚后不论何种情况,亦不会寻求出轨或离婚的道路。
从前她没听过这种传统,只贪他颜好身材佳,吃着他的肉棒,死皮赖脸要和他滚到一张床上去,后来和楚墨一起参加他的传统婚礼,见过了他的漂亮娇妻,意外的良心发现,决定放过这条只吃了一半的美味大鱼。
展尧或许不清楚,他的名字其实是这个女人精彩纷呈的约炮史上唯一一笔中止战绩。
他以为,以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在他婚后总会主动送上门。
他有那样的自信。
而他忘了,那天他甫一从她手下救出处男身,她就被楚墨那头狼叼走了。
从此便是对面不相识的熟悉陌生人。
“啊…唔……”她沉迷的呻吟被他用嘴堵住,他惊讶于她的好滋味,不由自主的想要向深处探索更多。
楚墨毫无防备的被她惊怔夹紧,没有多余的抵抗,迅速缴械。
展尧顺势把人接入怀里,大手不算生疏的撩拨曾经嬉戏过的地带。
高潮过后的白林朵软得不像话,她浑身带着潮气,湿漉漉的眼睛里盛满尚未熄灭的情欲,双手无力的伏在他的背,讲不出拒绝的话。
楚墨看他的架势,也知拦不住他,嘱咐他待会儿还要把人送回家里,让他拿捏分寸。
折腾了一夜,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应付他,穴口只是生理性的重复绞紧又放松,承受不住下一个高潮般加速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