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雨水在深秋夜里夹杂着风带来一股透骨的寒意,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沈幸,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我喜欢的人,爱着的人,从头到尾,从过去到现在,都是你。是你这个人,回忆里的你,年华里的你,现在无情的你,都是你而已!对,我找你出来给我这一天,也是我想留给自己未来的回忆而已。我不求多,我只想再看看你。”
“你一向精明过人,我虽然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对我的温柔和无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我就当,温柔是真的,无情......也是真的。你说我不相信你,不相信自己,那我现在,就相信你所做的一切。反正这一切在明天都会有个结果,早点尘埃落定,我也不会伤心太久,被你们折磨得太久。你们看不惯我,那我就走。回温哥华进修的申请我已经交上去并且审核通过了,等你们的订婚宴完之后我就离开。对不起,你们本该平静的生活,我一回来,就给你们搞砸了。”
“我不该回来的,回不回来,结果不都还是一样。”我喃喃道,刚走了几步,就被身后的人拉住手,他盯着我,原本压抑的目光渐渐松动,他轻声道:“好,那你现在说,说你希望我取消订婚,让我重新回到你身边。”
我沉默了两秒,“沈幸,你现在在做一件千夫所指的事情。你要逃婚,你要背叛自己的承诺,你要毁掉责任。我不会回到你身边,我不会让你成为这样的人。”
“所以,你甘愿牺牲自己,是吗?”他缓缓的松开了抓住我手腕的手,“你所谓的爱与付出真是伟大,可惜,我做不到。宁蓝,我记得再次见面我就告诉过你,为了得到你,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就算互相折磨,也在所不惜,所以,你要注意了。”
他轻抚过我的脸,原本柔和的目光瞬间被深黑取代,双手瞬间滑下我的脸,再不停留的转身背对着我离开。
我扶着桥的栏杆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脚一软跌倒在水洼之处。石桥这么冰,雨水这么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公寓,回去之前我去了刚才的那家年糕火锅店,老板娘一脸诧异的看着我,我四下搜寻了一下,发现已经没有见到那只长腿长耳朵的兔子了,便和老板娘告别。
...
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问:“怎么了?”
“刚才你在后面忙着,来了对长得惹眼的小情侣吃火锅,刚才那个女孩子一身湿漉漉的走进来好像要找什么,问她又不说话,然后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中年男人皱眉,“找东西,还一身湿漉漉的?怎么今天见到的都是这么奇怪的人。”
老板娘斜了他一眼,“你一天在后面忙不出来见到什么人了。”
“刚才我出门扔垃圾,见到一个长得特别俊的男孩,他也是一身全淋湿了,问我有没有见到一只布偶,然后我想起刚才有人拿来说可能是别人忘记拿走的,我就放在了后面的杂物屋里,他说那是他的,我就给他了。”
老板娘想了一下,一拍手,“坏了,他俩一看就是吵架了,我得去找那姑娘。”
中年男人一把拉过她,“找什么找,你上哪去找?外面还下着雨,人家的事情你就别管这么多了,若是有情老天爷看着呢,不会让他们就这样一拍两散的,快点收拾收拾,咱们要关门了。”
...
上楼的时候遇见了房东阿姨,她一脸诧异焦急的跑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快上去洗澡,一会要感冒了,待会我煮点姜茶汤给你送过去。”
“谢谢阿姨......”
在浴缸里迷迷糊糊泡澡的时候听见敲门声,然后就是钥匙打开门的声音,隐隐有细碎的脚步声,最后停在了浴室门口。
门敲了两下,“阿蓝,你没开门我就自己进来了,洗完澡出来以后把姜汤喝了,早点睡。泡澡不要太久。”
我心下暖意直流,有气无力的道了声谢。
喝完姜汤觉得头没有那么痛了,我一头栽进床里,沉重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起来越发觉得鼻子堵头重脚轻的,我吃了一副感冒药后在屋子里慢慢换衣服化妆,路上程方昕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我当时已经坐上了出租车,马上就要到天鹅湖庭。
“我大概五分钟左右就到。”
“到了来后院的秋千这里,我在这里等你。”
“......好。”
天鹅湖庭是s市顶级的酒店会所,今天这里被包下了一天,专门给沈幸和阮清和举行订婚仪式。
还真是用心呢。我苦笑,一路就走到了后院。
程方昕低着头坐在一个秋千上,一袭湖蓝色旗袍,把身材修饰得更加窈窕动人。
“你穿得这样一身出去,不知道要怎么愁死唐源了。”我在另外一边的秋千上坐下,她见我来,立马走到我面前,一脸愤慨焦急:“宁蓝,你怎么可以这么悠闲,沈幸今天要订婚了啊!”
“我知道,不然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你怎么还无动于衷!你要把沈幸让给阮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