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桓会那样告诉我,应该也是想到了阮氏不管怎么说,都和我有浅淡的血缘关系,而沈幸做得这么决绝,他怕沈幸因为阮氏而伤害到我吧。
可是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上一辈之间的问题,母亲和阮氏再无交集,看来也因为私生女的身份受了不少苦。
早就断了联系的血缘,哪里算得上是亲人。阮清和不择手段,我又何必再怜悯同情。
爷爷拖着一个简易的行李箱走过来的时候,我笑着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甜甜的喊他:“爷爷。”
举止大气的老人身上依旧有着饱经风霜的阅历和风度,他摸摸我的头,笑得一脸和蔼:“回国了这么长时间,怎么样,这段期间过得还好吗?”
“拜托,我也是中国人啊,当然是待在这里比较习惯了。”
他凑过瞧我,“听说,你终于肯和你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和好了?”
我佯作捶了他一下:“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耶,爷爷你才提。”
“哈哈哈。”爷爷爽朗的笑了一下:“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沈幸那边,什么时候准备结婚?”
“爷爷。”我脸红嗔道,突然想起什么,又说:“沈赴爷爷......想见你,而且,他把事情都告诉我了,还给了重庭集团50%的股份给我,这......”
“我都清楚。”爷爷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多亏了阿赴啊。我过几天就去见他,二十几年,我也不想再逃避什么了。”
爷爷之前就联系买下了郊区一准备移居国外的老夫妻的庭院,沈幸前段时间已经联系好钟点工去打扫,里面的一切电器也都买好,现在只要人住进去就行了。
两层的小洋楼,后院有一块花圃,还有一棵木棉花树,树下有一个藤椅,特别适合午后坐着晒太阳喝茶。
“沈幸这孩子,稳重自持,有担当,不错啊。”爷爷感叹了几句,目光悠悠的扫过我。我装作淡定,他一哂,不说话,转身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