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临凡倒了一杯酒,一扬手倒进嘴里之后,把酒杯重重地撴在了桌子,并伸手搂过了胡布的肩膀,道:“好徒弟,你放心,在你毒发之前,为师一定会尽量想办法救你,如果真的不行,那就算拼了为师这条命,我也会去梵阳门替你把‘玉蚕王’给夺过来的!”
一听这话,胡布竟然回身抱住了张临凡,声音哽咽着笑道:“师父,真的,有您这句话,胡布就算死也安慰了,走吧,咱不在家吃了,我请你们大家去吃顿好的,以报答各位对胡布的用心,咱们现在就走!”
说完,他也不管我们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直接拉着我们出了店外,并自行锁好了店门。
把我们带到一家专做海鲜生意的饭馆,胡布点了一大桌子的生猛海鲜,然后,又从包里掏出了好几瓶“千日醉”来放在了桌上。
“这酒,你是从哪儿来的?”我疑惑地拿过了一瓶我再熟悉不过的酒,打开塞子闻了闻,警惕地问道,“该不会是你从我店里顺的吧?”
嘿嘿一笑,胡布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人家不是知道咱们出来我师娘最喜欢喝两口嘛,外面的酒你又嫌不好,就只能拿几瓶你自己的!”
这理由我还真是无法反驳啊!
反正有酒喝就好,我倒不在乎他是从哪儿拿来的,只要不是偷外面的就好。
没有往杯里倒,我直接大喝了一口,道:“嗯,别说,你拿这几瓶还是陈酿的,真怕你顺错了拿了新的,这种酒和‘百花酿’不一样,须得陈些才好喝!”
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我们一帮子人吃吃喝喝聊着天南海北的胡话,其中胡布喝得最多,话说得也最多,但是,我看得出来,那不过是他掩饰内心不安的一种方式。
其实,往往越是外向的人,内心就越是孤单闭塞,所以,我一直都知道,外向的人不代表就是开朗的人,而开朗的人也不见得就是最快乐的人。
只可惜,这个道理好多人都不懂。
心里明白也不能拆穿,要不然他极力地掩饰不就没用了吗?只不过,看着他这种强颜欢笑的样子,我也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怎么了?”张临凡第一时间发现了我的异样,问道,“你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喝了口酒,我小声地回答道:“有点儿心疼胡布,莫名其妙地认识了咱们,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跟着倒霉,现在连命都快保不住了!”
抬起手来揉搓着我的头发,张临凡笑道:“放心吧,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