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知道诛仙剑就在眼前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感叹命运还真是有趣,这一趟计划之外的地府之行竟然能让我找到“七杀术”里最难找到的传说中的诛仙剑,但是,紫阳星君的话又如同一盆冷水,将我才燃起来的热情扑个透心凉。
深吸了一口气,我冷静了一下,问道:“听你说得这么头头是道,那诛仙剑的剑身你是不是知道在哪儿?”
说着话的同时,我还顺便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重兵把守的地方。
“不用看那儿!”再次将我的脸扳回来,紫阳星君说道,“不用说本星君,就是这里的任何一个鬼民也都看见过,那儿不是什么机要之地,不过是一个类似于陈列馆的地方!”
“啊?”我再次确认了一下后,说道,“这,这也是那个小姑娘的杰作?”
耸了耸肩膀,紫阳星君点了点头,道:“没错!”
再次对那个他们口中的“小姑娘”产生了好奇,我在反复揣测,她到底是谁。
看着眼前这个一路护我到底的紫阳星君,心里便盘算了起来:我现在这样跑来地府救阎王重罚的阎君,已经算是死罪一条,既然如此,那顺便把诛仙剑的剑身也带走,既然剑灵和剑核在阳间,而且在一起,那只要带着剑身就不愁到时候没办法了!
“怎么了?”紫阳星君戳了戳我的额头,道,“好奇?”
迅速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我点了点头,道:“对啊,阳间的那些陈列馆啊,博物馆啊, 我倒是没少去,尽是些古董什么的,这丰都的陈列馆里到底都有什么呢?是不是有阎王爷小时候用过的拨浪鼓,还是有阎王奶奶的花衣裳啊?不过,看那里这么多鬼差,你确定你的信息准确吗?”
翻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紫阳星君放开了我,径自往丰都陈列馆走去。
“喂!”几步追了上去,我扯住了他的衣袖,撒起娇,道,“那我好奇嘛,你不会这么没气度,更何况,我也有点儿怕,才会担心的嘛!”
回手将我揽住,紫阳星君坏笑着说道:“天上有东华罩着你,在这儿,可不就得本星君罩着你嘛,所以说,你只管信我便是!”
“好吧!”顺从地偎在他身侧,我扮起了乖乖,道,“我这趟来,本是没什么信心的,但是遇到你之后,我心里就有谱了,所以,往后的事儿我可就全靠你了!”
“那好,不过,我可有个条件啊!”紫阳星君无赖地握了握我的肩膀,道,“我在这阴间待久了,就想听些好玩儿的事儿,比如,你和你那个姓张的小朋友啊!”
“你确定想听这种八卦事?”我侧过头去,疑惑地问道,“不过跟普通情侣一样的过程!”
虽然我的态度好像在调笑,却还是很乐意将自己的事儿讲给他听。
本以为这是一个挺无趣的爱情故事,结果,紫阳星君听得津津乐道,我讲着讲着也陷入其中,时而傻笑时而啜泪,感叹原来我和张临凡居然从相识到相知,到现在的相许,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尽管我在想方设法地将一些没用或者不能说的细节精减下去,却还是一讲就是个把钟头,直说到我口干舌燥在街边买了杯茶水喝了个精光。
紫阳星君听得二眸子烁烁放光,安静地听我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竟突然就捧过了我的脸来,在额头上用力地亲了一口。
“小惟儿啊,难怪东华总是说,你看尽世间情爱,却自己跳不出来,我倒觉得,凡是情根深种的人,都会如你一般吧!”扶着我的脸,深情地与我对视片刻,他开口道,“你知道,东华说过的,让我最为惊讶的话是什么吗?”
微微摇了摇头,我说道:“我不知道啊!”
“他说,若不是自己曾经的决定,必然不会让你受这么多痛苦!”紫阳星君说得认真,目光却投向了远方。
东华帝君竟然会说这种话,真的是我意料之外的,如此算来,我与他也几百年不曾谋面,只记得那年一见,他满头乌发已经白了双鬓,一张脸却还是年轻英俊美得不可方物。
想来这阴间和阳间真是大不同,我和紫阳星君两个连走带聊的也有两三个小时,而那看着近在咫尺的丰都陈列馆却好像还在不远的远方一般。
起初我们走得咱还是很宽敞,鬼民又多的,但是,越走就越显得冷清,再加上这丰都城哪里都是灰蒙蒙的,连我都有些莫名的恐惧感。
“别怕!”感觉到我微微发抖的身体,紫阳星君将身上的外衫褪了下来披在我身上,道,“这鬼民不像阳间人,没那么多追求,对于陈列的东西大抵上是没兴趣的,所以,越是靠近丰都陈列馆,这里就越是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