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因为我不觉得苏寒就是你的良人!正如同我不觉得哥哥会是你的良人一样!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你会遇到更适合的。”丁思琴并不直接解释为什麽,而是坚定的相信自己的直觉。
“呵呵,原来如此呀,谢谢思琴了,我知道你一直很关心我,但是,姐姐确实到了婚嫁的年龄了,而且眼前最适合的正是苏寒,和他在一起时,起码我是很舒服,很安心的,可以说,他让我有了停下脚步的冲动。况且,今年毕业,我和幼迪就要在他的安排下去法国了,早点定下来,也可以让他的家人安心。”
童卿卿想起和苏寒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帮了自己不少忙,只要想到还有他在身边,卿卿就觉得心中无比温暖,总有个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心情放松,不再为未来担忧。他们彼此关心,互相了解得很深,婚姻仿佛已经水到渠成,并未再质疑。
“卿卿姐,不论你信不信,我总觉得苏寒并非是个可靠地男人。他的眼神太过复杂,总想眼睛后面还有个眼睛,任谁都无法看透他,猜透他的想法。而你又纯洁的像朵绝尘而出的凌霄花,你们在一起,并不般配。总有一天你会觉得我说的是对的!”丁思琴依旧不改初衷,极力的劝说着卿卿。
“思琴,是你错怪他了,不过也不怨你,你也是为了我好,毕竟你们并未见过几面,你不了解他。他之所以会是现在的样子,与他的经历关系极深,他并非生于一个关系简单,感情和睦的家庭,从小的家庭明争暗斗,注定他不会是个白纸一般单纯的人。但是,他也绝非坏人,其实,他很善良的,我相信,他必定不会伤害我的。放心吧,思琴。”童卿卿对自己认定的事情,一定会执着的守护,对于当年的丁思朗是如此,对现在的苏寒也是。
中午,苏寒如约来到丁府为卿卿庆贺生日,用完午餐,他们并肩而行,在府中散步。刚下过一场雪的丁府,一切都被洁白的雪所覆盖,素净的不沾半点尘污,枝叶上结满了冰晶,犹如水晶雕琢而成,实在是绝美的艺术品。
他们踏着厚厚的阳光下泛着闪闪白光的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而有些意思的是,童卿卿今日披的斗篷正是那次刘安然母亲让他亲自送来的,今日,她却披着它和将来的夫婿漫步在纯美的雪景中。
“卿卿,一切都说好了,我父母都没有意见,毕竟他们都很了解你了,你的姨夫、姨妈见你没有意见,也并未阻挠。卿卿,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的我都不敢相信,总以为自己在做梦。呵呵,我是不是高兴的傻了?真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要做我苏寒的妻子了,呵呵。卿卿,你还有什么要求吗?”苏寒想到这些日子提亲的事办得如此顺利,心情大好,小心地扶着雪中漫步的卿卿,诚挚的征询她的意见。
“嗯,寒,对于婚礼的形式我都没意见,只是,这个日期,我想改改。不如我们订完婚后等我从欧洲回来,咱们再成亲,你说呢?”
“这...这...卿卿,你难道不想早点成为我的妻子吗?”
“寒,正是因为这样,我还是很想自己在最佳状态下嫁给你,不想这样仓促,毕竟这是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的大事。这一年,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心里有些疲惫,想缓一缓。不过你放心,我答应过的事是不会变的,等我回来,咱们就成亲!”童卿卿说完,温柔娇羞的望向苏寒,期待着他的应允。
“好!一切都听你的!我的好妻子,呵呵,叫得早了,不过你早晚都是我的妻子。能遇上你是我人生最大的幸运,从未想过我可以这麽幸福,得到你这个最美好的恩赐!时间不是问题,两年,我还是可以等的。不过,也仅仅是两年,不能再多了,呵呵。”苏寒说着,动情的望着童卿卿,拉起她的双手,用自己的大手温暖着她,掌心传来阵阵暖意。
此刻的童卿卿是幸福的,雪中相依相偎的两人,仿佛吸引了园中落在雪地上零零散散的几只小雀鸟的羡慕,它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卿卿听着苏寒低沉的声音有些陶醉,不可否认,他的声音十分好听。卿卿每次和他说完话,脑海中尽是他温柔深沉而极富磁性的声音,久久挥之不去。
对于十八岁的童卿卿而言,这一年应该是幸福美满的,她可以和苏寒订婚,有了温柔体贴的未婚夫,还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远赴异国他乡继续学业。可是,几个月后,对于整个中国而言,却又将卷入到战乱的纷争中去, 中国正式进入军阀割据混战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