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楼小环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左逸寒不准自己叫他的名字,那么她就叫的更好听些。
她要让所有的人知道她跟二皇子的关系有多亲密,他是她的逸寒哥哥,他们早就洞房了。
这些可都是她在二皇子府立足的本钱。
本来被册封个夫人,地位就低了一大截,就算她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皇子们的娘子应该叫妃子的,现在她做了什么悔的肠子都青了的慧情夫人,虽然跟那些大老爷们家的夫人听来是一样,但是代表的地位是根本不同!
在这里,夫人就成了小妾的代名词,楼小环暗地可是把这笔账算的清清楚楚呢!
而且,拜高堂,除了三天前得罪了皇后,她连皇上的影子都没见过,只是对着黄 色的一张绢,听说那黄绢就是圣旨,上面是皇上写的字,她可是开了眼界了。
楼小环的念头跟着左逸寒的问话转了十万八千字,瞅着恭敬的摆放在正中桌子上的黄绢走过去,嘴里还念叨着,“原来这就是圣旨啊,在洛城那个贼偷的就是这东西?这东西有什么用?”
“小玲,马上带你家小姐下去!”左逸寒道,再让楼小环留下,不知还要当着众人的面胡说八道什么。
“是。”小玲得了准信,赶紧上前拉住楼小环,“小姐,我们先走吧。”
今日拜堂,小姐也是出够了难堪,让人看了笑话,她不知道吗?
楼小环又打了个哈欠,对左逸寒道,“逸寒哥哥,我先走了啊。”
逸寒哥哥长,逸寒哥哥短,瞧她跟二皇子的关系多好啊!
就算是夫人又怎么样?她可是二皇子府里第一个迎娶的女人,上面没有皇子妃,就是她的老大。
名位高低什么她不在乎,她只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管得着就行,还有这府里的下人别瞧不起她,给她使心眼儿,就像那个别苑的香草,借着皇后的威风整她的账还没算呢!
左逸寒一直盯着楼小环离开大厅,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能对楼小环怎么样,毕竟那是他自己带回来的人,是他心花怒放“娶”回来的人。他得让楼小环在皇子府里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养着。
凤仪宫。
皇后听着下面人的汇报,不知是该恼怒还是该觉得出了口气。
左逸寒的府里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她自然不愿意,可是就为了跟左逸寒赌一口气,她说服了皇上同意了这门亲事,就算是个夫人,也算是让楼小环进了皇家的门。
不过,这个女人是留不得的,总得找个机会再把她赶出皇子府。
楼小环刚刚跟左逸寒完婚,皇后就已经在琢磨着赶走她的事儿。
说到底,楼小环也就是母子对抗的一个玩物。
但是,天亮后,皇后听到皇子府里又传来的消息就傻眼了。
左逸寒真的跟楼小环在新房里共度了一夜。
据来自二皇子府上的可靠情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楼小环傍晚前迷糊了一阵,吃过晚膳后格外清醒,呆在“洞房”里无聊,就扯着小玲出门游荡。
虽然说这是真正的大婚之夜,应该在洞房里等着姑爷,但是小玲实在拗不过楼小环,也根本抓不住她那胖乎乎的超分量身体,只得“冒死”跟着楼小环出了屋子,任凭屋内火红的烛光孤零零的摇曳。
俗话说到了一个新地方,总该先了解一下情况。楼小环带着小玲在皇子府里随意闲逛捎带勘察环境,最后撞上了左逸寒。
“逸寒哥哥,你没有出门?”楼小环眨动着眼睛,笑眯眯的朝左逸寒打招呼。
“你觉得我应该出门?”左逸寒问。
此时的他已经换下那身红色的喜服,看着楼小环浑身红艳艳的颜色,实在是刺眼,不觉眯了眯。
“你不是习惯出门找女人么?”楼小环跟口道。
上次见左逸云,虽然左逸云没有明说,但是他试探的说法还是提醒了楼小环。后来楼小环想想,大概也是,像左逸寒那样的大混蛋肯定是青楼的常客,跟洛城的那些富家公子哥儿一个样儿,这一点是不会因为他是皇子就不同的,否则在洛城的时候,他怎么会把自己给坑了?他做的事就不是规规矩矩的人能做得出来的。
“谁说的?”左逸寒神情一凛,因为有夏燕,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有人给楼小环吐露了风声,他可不愿给燕儿找麻烦。
楼小环咂咂嘴,“瞧,被说中了吧?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就不对劲儿了。有钱人家,有几个不去青楼的?何况你比有钱人还要有钱,你要去,我不会管你,尽管放心去就是了,我还嫌管的累伤心伤肺伤掉了肉呢!”
“本皇子是不会去青楼的。”左逸寒道,原来是他想多了。
“切,你的话有几分真?”楼小环斜着嘴角,嘟囔了一句,心里暗骂了一句大骗子。
再要是相信了这个家伙的话,她就立马变瘦,瘦的跟以前一样像根草。
他去不去青楼跟她又没关系,闲逛了大半天,明月高照,她也困了。
楼小环不打算再跟左逸寒废话,掉头向她所住的屋子方向走。
“今日是我们正式拜堂成亲的日子,你打算跟小玲共度良宵吗?”左逸寒站在楼小环身后,高声问道。
“不跟小玲在一起,难道跟你?”楼小环停步扭过头。
虽然在拜堂之后的大厅里,当那么多人的面吵吵说她要跟左逸寒洞房去,但是她可不真的以为左逸寒要听她的,而且她也习惯一个人睡觉,可不想跟人挤一张床。
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让人觉得她跟左逸寒关系好,以后在府里要对她客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