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也没抬眼,只眼角余光看到门口有高大的人影,以为是傅贺原去而折返,便笑着说:“你来了。”
那语气,仿若真夫妻那般。
大概是因为没有人回应,安白才抬头,一抬眼看到的却是司空长庭,脸色登时就变了:“你怎么来了?”
只比刚才那句随意的话多了两个字,意思语气却截然不同——
司空长庭大跨步过来:“我怎么不能来?你在等谁?是那个野男人吗?”
明明想要好好说话,然而一见到她就控不住脾气,司空长庭瞥了一眼她的屏幕,看到了傅家的商标——
“这是什么?”
他伸手就把笔记本拎起来了。
安白伸手要拦,结果只把充电线给扯下来了,连碰到笔记本都没有。
司空长庭人高手长,拿起来托在手上,多看几秒就看出来了,他忽的更恼:“你这是准备去和你相好私奔?”
“司空长庭!”
安白没想到他说话越来越难听,完全刷新了曾经的高度。
司空长庭丢下电脑:“我有说错?”
笔记本在床头的桌子上惯性的滑了一点,撞到了安白挪下来的花瓶——饮料瓶修剪过,插了几支马蹄莲,白白嫩嫩的开着,这一撞之下,花瓶直接倒了,水流了一滩。
安白急忙伸手去抢救,脚上一重,她被这突如起来的疼给激的一个激灵:“啊!嘶……”
司空长庭只是想要阻拦她的动作,那东西一看就是傅家的生意,她看那些做什么?
知道她住院了,但没想到她真受伤那么重,他以为,是她肩伤发作——那本来也是需要精心养护的,但她一直都没休息,没想到是在脚上。
看到安白的不对劲,他立刻松了手,伸手掀了毯子——
那肿胀的脚踝,一看便知,露出宽松的病号服,更显得四肢纤瘦,肿胀严重。
他目光沉了沉:“怎么弄的?”
是不是误伤,还要当事人自己说了才算。
安白眼神变了:“司空长庭,你想干什么?”
他平白无故的来这儿,二话不说就摔了她的电脑,现在电脑进水了,他却开始问她的伤了,什么情况?
他脑子不正常了吗?
不,肯定是又要换法子折磨她了。
她当然要咬牙什么都不说,缩了腿脚,不让他再看。
“怎么弄的。”
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安白“嘶”的倒抽一口冷气——他是故意的吧?这两处都还没好,他还这么大力的碰,是想怎样?!
司空长庭脸都沉了,“撕拉”一声,直接扯开了她的病号服。
“你!”
安白立刻抱胸,脸上通红一片。
司空长庭看到了,但只一眼,眼神就移到她的肩膀,红肿还未消,但已经上过药的,没了遮挡,药味浓郁。
安白肌肤娇嫩,微有伤口都红肿浸血,青紫痕迹三五天方消,现在这肩头,越发红白相映,皮肤下青色血管都在凸显,血管的走向——白蓝条纹相间。
安白伸手把衣服拉紧,瞪着他:“抖s!”
她都这样了,他还能看的那么热切,那眼光有如实质,真是让她气愤难当,以往欺负她,本就不留手,现在难道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