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凡站在安以夏身后,冷笑着,随后在安以夏工位旁边依靠着桌子,手搭在安以夏肩膀上。
“小姑娘,你很不懂礼貌。”
安以夏抬眼,目光毫不畏惧。
“礼貌是给有礼的人,面对你们这样为难新人的前辈,我不需要客气呀。”安以夏说话时,脸上带着纯真笑容:“是你们为难我在先,整组人针对我一个新人,这是你所为的礼貌?”
晓凡被问得哑口无言,眼神看向张姐方向,似乎是得到几分底气,声音提高了两分。
“对同事这种态度,我看你并不想在这里做下去。”
安以夏几分无奈:“这位姐姐,是你对我的态度,决定了我对你的态度呀。你怎么就非要说服我接受得对你们言听计从才是应该的道理呢?我说过了,是你们为难我在先,再者,我对你态度有很糟糕吗?我依然和颜悦色的在与你对话呀。我没有恶语相向,我算大度了吧?“
“张姐。”晓凡喊了声。
下一秒张姐站在安以夏身后,伸手抓着她头发,两个刮子落在她头脸上。
安以夏反手去挡,却挡不开人,椅子被推开,安以夏站起身,怒目瞪着张姐。
“凭什么打人?”
张姐上前,手快速的从她脸庞挥过去:“给你长长记性,知道这里是谁做主!”
安以夏脸被大红,不是很痛但对方是把她的里子面子都给撕碎了。
“我是新人,这是事实,但新人就该伏低做小把前辈供起来吗?什么强盗逻辑?”安以夏问。
张姐双臂环胸,笑说:“我管不了别的部门别的组,难道应付你个新人还用更谁报告?新进来的人不夹着尾巴做人,成天在同事前辈面前秀什么优越感?”
“张姐扭曲事实的本事真是好生厉害。”安以夏语气冰冷:“如果我解决不了的事,我会选择报警。”
安以夏手上握着手机,但一想,都到报警的地步了,不用告诉湛胤钒?
“你敢!”晓凡立马出声。
安以夏转向晓凡:“你们会怕吗?”
“有本事你就去报警,就算警察来了,你以为经常不会问我们当事人?就凭你一张嘴,你以为警察是听你的?”张姐冷笑:“我该说傻呢还是单纯?”
“警察不会不讲理。”
“理?什么理?昨晚组里是一番好意为了欢迎你的聚餐,你自己逞强喝得烂醉,今天迟到,同事提醒你,你一口一个为难你。规矩是公司定的,谁那么闲来为难你?自己不把公司的规章制度、不把共事的同事放在眼里,你还有理了?”张姐声声冷笑:“还要报警处理?我活了三十几年,今天见到你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奇葩。”
安以夏站着没动,心底怒气氤氲。
“张姐本事真大,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安以夏即便经历了这么多事,再遇到这种事情时,依然无能为力。
这个世界真的不能讲理了吗?她只是想在一家公司做点事情,只是这样,也面临欺凌?
“公司同事集合一下,到大会堂开会。”
办公室门口传来宣传部同事的声音。
张姐立马笑脸相迎:“什么事啊?去大会堂开大会,是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不清楚,去了就知道了。”
宣传部的人又去了旁边小组,一一通知。
“开会。”张姐直接先走了。
办公室里前后离开,安以夏沉默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长吐气。
她是不是很失败?为什么在哪里都是这样?
小洁慢吞吞的收拾了东西,再拉安以夏衣服:“别想了,先去开会吧。”
安以夏轻轻摸了下脸,她居然被个没什么关系的同事打了,她真的这么弱吗?
小洁看着安以夏被打红的脸,有点无奈。
“我昨晚跟你说那么多,你怎么不听呢。面对她们的时候,你话别说得那么硬。如果你要往上报,公司上面的人不会帮你只会帮她的。你看你,吃了眼前亏,还被打了。”
“张姐太过分了。”安以夏低声说。
小洁笑笑:“过分又能怎么样?她是组长,我们转正得她签字,她如果不同意,我们也不可能留下来。安以夏,你还是示弱吧,别再这么强硬,先小心做事,等转正了再说。转正之后,我们再申请调去别组,其实情况也没有那么糟糕的,就是你脾气太直了,那些话我们私底下说一下就好,你怎么当着他们面也说呢?你看他们会不会记仇。”
“走吧。”安以夏埋头。
一路跟着别的部门同事到了大会堂,安以夏和小洁还站在门口,没进去在。
大会堂是阶梯会议室,空间很宽,先到的同事已经坐好了。
安以夏和小洁站在门口往里面观望,在挑选坐的位置。
“诶,安以夏,那个人看起来好面熟啊。”小洁指着台上的人说。
安以夏这时候才将目光从座位方向转向台上。
台上两把椅子,一张小圆桌摆好了。
坐在椅子上的,好家伙,那不是湛胤钒是谁?面容冷峻、霸气外露。坐在他对面,也就是另一张椅子上的人不时对他欺耳的人正是漫音的老板。安以夏在公司的企业文化上看到过老板的照片,比较年轻。但看现场,发现本人比照片胖多了,年纪不是很大。
安以夏意外,湛胤钒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明叔与行政秘书前后将需要用的东西备了齐全,话筒、音响等。
看到明叔,小洁立马吓了一大跳,挤挤抓着安以夏的胳膊:“那是个明先生是不是?他怎么出现在这里?天啦……”
小洁一晚上都没睡好,就是怕安以夏的男朋友那边人会来找麻烦。
安以夏微微皱眉,跟小洁准备从边上离开,去最后一排坐着。
然而,她们刚一进阶梯大会堂,湛胤钒目光就立马锁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