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 / 2)
薄闲扶着耳机,低低地笑了一声:欢迎老板的礼物。
时星澜盯着手机屏幕,目光胶着在懒散笑着的男人身上, 耳根有些发烫。
他是音乐人,对耳机的要求比较高,直播间的声音毫无保留, 包括那一声轻笑,都被完整收录。
就像是薄闲贴在他耳边说话,微弱的电流感激起一阵战栗,从耳孔钻进身体中,弄得他心里痒痒的。
原本只是想将礼物钱还给薄闲,鬼使神差的,把那两个字发了出去。
有了星星,也该有个闲闲才是。
怔愣的几秒钟,直播间已经被五颜六色的弹幕占据,看不见薄闲的脸。
时星澜不悦地皱了皱眉,刚关掉弹幕,耳机中就传来一道蕴着笑的声音:老板送这么多礼物,我要是不卖个身,是不是说不过去?
薄闲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时星澜陡然生出一种被注视着的感觉。
他手一抖,又将弹幕开关打开了。
【呵男人,是谁说不卖身的?!】
【他说的是卖个肾,卖肾还礼物钱[假笑]】
【别自欺欺人了,你A神已经卖身求礼物了,再过两天GOD就要解散了】
【礼物,称呼,莫名的熟悉感】
【波澜不惊yyds!!!】
【带个屁的节奏,单纯骚两句罢了,他又不是骚一天两天了】
来了来了!小刘推了推时星澜,时哥,新导演来了!
时星澜恍然回神,将视线从弹幕上移开,朝远处的人群看了一眼。
他低下头,扔出一个礼物,快速打了两个字:【走了】。
《帝王侧》重新开拍,时星澜今天刚进组,虽然在和公司打解约官司,但之前签下的各种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新导演刚到,剧组的人都围了过去,时星澜收起手机,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他完全没心思去管新导演,满脑子都是刚才在直播间听到的话。
卖身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出现了画面,时星澜喉咙发紧,生生止住脚步。
时哥,你怎么了?
没时星澜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燥意,我想喝冰可
小刘:啊?时哥你想喝什么?
没什么。时星澜捻了捻指尖,隐约有种感觉,自己想喝的应该不是普通的冰可乐。
时星澜用的是刚开的小号,他的直播账号和微博账号一样,都在公司手里。
礼物的特效和金色的字样消失后,花花绿绿的弹幕涌上来,刷的飞快。
【哈哈哈哈老板被吓跑了】
【热搜预定:A神卖身惨遭拒】
【这算下海不成功吗?】
【这怕不是下海后立马被踹上岸[狗头]】
沈夕沉从后面经过,看到直播间的弹幕:老大,你下海了?
薄闲:
沈夕沉故作严肃:老大,你永远是我们的老大,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兄弟都支持你!
弹幕问道:【他下海你也支持?】
沈夕沉一拍桌子:必须支持!
【他要你陪着他下海呢?】
必须陪着!
差不多行了,还演上瘾了。薄闲一脚踹开作妖的戏精,再搞事情加训。
GOD又被称为男模队,队员个个都是高颜值,沈夕沉过来互动了一会儿,直播间里就有一堆人嗑起他俩的CP。
薄闲以前懒得管这些,现在却不能不在意:我和沈日落?嗤,人狗殊途懂不懂?
消灭邪/教CP后,他拿起手机,点开置顶的月牙儿头像,发了条消息。
不闹了,今天还有正事呢。
粉丝好奇他口中的正事指的是什么,正在进行猜测,突然发现直播间的名称被改了。
之前是【31分钟速骂Stop】,现在改成了【3分钟速骂Stop】。
我想了想,那狗东西不值得我花半个多小时去骂。薄闲坐正了些,再播最后三分钟。
无视弹幕的哀嚎声,他掐着点,怼了Stop三分钟,然后直接下播。
薄闲喝了口水润嗓子,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置顶对话框并没有小红点。
他心痒难耐,又发了一条过去。
头像背景是深蓝色的,小月牙半弯,散发着迷蒙的淡金色光晕。
薄闲以前看过一篇关于光的科普文章:《光是什么形状的?》
里面提到,当某种效应出现时,光就有了形状。
他记不住专业名词,也没兴趣去了解,在他的心目当中,不仅仅是光的形状,还有光的颜色,光的所有外延与后缀,都有共同的答案。
答案有三个字,他抚着月牙儿的头像,一笔一笔刻在自己心里。
他曾被月光照亮。
而今只想将月亮据为己有。
所以他的小月亮什么时候会回消息呢?
薄闲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是块顶顶可怜的望夫石,卖身被拒后,还眼巴巴地等着时星澜。
剧组里。
大家都在和新导演寒暄,所有人挤在一起,时星澜只看了一眼就头皮发麻,放弃了加入的想法。
小刘急得不行:时哥,听说新导演来头很大,你不去打个招呼吗?
时星澜摇摇头:等人少一些,我再过去。
他拿出手机,看到微信有两条消息。
【薄:今天忙不忙?】
【薄:老板,我可以送货上门,需要吗?】
时星澜一打眼没明白薄闲的意思,看到老板两个字时,直播间里带着笑意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令他迅速反应过来。
送货上门什么的,该怎么回?
耳朵热烘烘,他使劲搓了搓,想搓得凉一些,结果适得其反。
在和小闲聊天?
时星澜有些惊讶:薄先生。
薄墨失笑:该改口了。
时星澜没反应过来,小刘暗戳戳的提醒:薄影帝,新导演!
您是新导演?时星澜瞪大了眼睛。
薄墨颔首,简单说了两句,问道:被排斥了?
最近热搜上闹得很厉害,解约官司还没打完,难免别人会多想。
刚才剧组的人都过去了,只有他孤零零地站在一旁,怎么说都是自家弟弟喜欢的人,薄墨自然不愿意见他落单。
时星澜连忙摇头:没有!
他正要解释,手机响起来,是薄闲打来的电话。
薄墨离得近,看到了来电显示,笑着摆摆手,先离开了。
时星澜深呼一口气,接起来:薄闲
怎么不叫闲闲了?薄闲顿了顿,轻笑,老板,我哪里服务得不好?
什么?
薄闲站在阳台,拨弄着绿植的叶子:你不理我,不是因为我服务得不好?
他看到了正在输入的提醒,结果等了半天,时星澜半个字都没发过来,他怕自己把人逗狠了,这才打电话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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