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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嘛玩嘛,大不了你输了喝一瓶盖,我输了喝一杯。薄闲抱着大袋的零食,目光如炬答应我吧,星星老公。

时星澜:

在这种时候叫老公,真的好羞耻啊!

玩吧玩吧玩吧,拜托拜托。

好吧。

薄闲低呼一声,扑过来:我男朋友可真宠我啊。

时星澜脸侧还带着薄红,揽着他的后背拍了拍:怎么跟小孩子似的,爱抢东西,还爱撒娇。

薄闲哼了声,拿过江小白。

巴掌大的瓶子,稍微有点酒量,就喝不醉。

猜拳第一回合,时星澜胜利了,薄闲直接仰头喝了一小口酒,然后从零食中挑出一袋酸梅抛过去。

他观察过,时星澜很喜欢这个酸梅,买了两袋,有一袋昨天吃完了。

接下来的几局,结果略有些戏剧性:全都是时星澜赢了。

薄闲:

自己买的酒,含泪也得喝完。

时星澜一边嚼着话梅,一边劝到:你别喝太多,会醉的。

一瓶江小白,如今就剩半瓶了,剩下的都被薄闲喝了。

从酒少的量上,就可以看出来了,薄闲的手气有多差。

不会的,我酒量好!

你确定?

薄闲一脸正经:确定。

时星澜头疼道:你确定自己酒量好?

好,我酒量很好

好个屁!

时星澜将倒在一旁的酒瓶扶起来,无奈地看着坐得歪歪扭扭的人。

刚才薄闲嚷嚷着要赢回来,他们又玩了几局,结果薄闲一次都没赢。

最后一整瓶江小白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

在时星澜眼中,薄闲已经醉的迷糊了,与之相反,在薄闲的视角里,他还保留着清醒。

甚至能够清楚地感知到,这份清醒跨越了时光与记忆,和脑海中破碎的画面拼凑起来。

他无力挣扎,任由自己倒在时星澜的怀里。

然后,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带着酒意的,张狂的,稚嫩的声音。

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抱歉,还没自我介绍,我是高二的薄闲。

你们算什么东西?!谁他妈准你们碰他的?都给我滚!

别哭,坏人都帮你打跑了。

第53章

像是沉在一场虚假的梦中。

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缓慢浮现, 由酒调和出来的醉意压制了肢体,在这种微醺的状态下,只有脑子是清醒的。

薄闲胸口中仿佛塞了一团棉花, 浸湿了酒液, 又烧又闷。

眼前的人逐渐和记忆中重合, 清亮的眉眼一如当年。

昏暗的巷子里,被逼至角落的男生肩背挺拔, 眉眼惊艳,刻意成熟的打扮都掩不去那份稚嫩。

四五个男人围着他,几个人在阴暗的巷子里对峙。

街对面是一个金碧辉煌的会所,明亮的灯光以马路为界限, 将世界分成两个。

一个光鲜亮丽,一个逼仄昏暗。

这小脸真嫩啊,学舞蹈的就是不一样, 瞧瞧这身段。

倒酒的时候不是挺愿意的吗,现在还装什么?

之前他老子在, 他敢说不吗?

赚了,我还是第一次玩长得这么漂亮的男人。

午夜的霓虹灯璀璨, 落在巷子口,被地上散落的酒瓶折射出鳞片状的光斑,像是光怪陆离的异世界。

男生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之中, 右手背在身后,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袖子垂下来, 掩住了手背。

薄闲沉在三年前那个夜晚,眼睁睁地看着那群人逼近时星澜,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所幸, 当现在的他无法忍受的时候,当年的他也没有继续忍耐。

那是一场混战。

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逼仄的巷子里,两个年纪相仿的男生在并肩作战。

十七岁的薄闲不知天高地厚,迎来了职业生涯中第一次令人懊悔的失误,他无法排解,将满心戾气都发泄在对手身上。

意料之中的受伤挂彩,但他那股子又狠又疯的劲儿,深深地震慑住了对方。

等人都走光了,他才转过身,看着呆住的男生;学长,你跳舞好漂亮。

薄闲哭笑不得,原来他当年对时星澜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果然,醉酒也无法改变颜控本质。

时星澜身体紧绷,声音晦涩;你认识我?

醉了酒的薄闲思绪混乱,身上的疼痛使得他暂时恢复了一点意识;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抱歉,还没自我介绍,我是高二的薄闲。

薄闲

名字有点耳熟,时星澜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确定自己没有这样的学弟。

眼前的男生很帅,如果他见过,一定会有印象。

薄闲拉着时星澜,往巷子口走了没一会儿,就醉倒了,他倚着墙壁坐在地上,摸索着拿起手边的空酒瓶,胡乱挥舞着:你们算什么东西?!谁他妈准你们碰他的?都给我滚!

时星澜慢慢放松下来,手失了力,紧握的金属刀具掉在地上,发出一道脆响。

巷子口蹭到了马路上的光,穿堂而过的风吹散了血腥气,银白的月光与霓虹灯交织在一起,无声的流淌着温柔。

时星澜蹲下身,拿下他手中的酒瓶;薄闲,谢谢你救了我。

虽然知道你是认错人了,但还是谢谢你。

薄闲脸上有几道细小的擦伤,因为用力挥拳,手指关节微肿,沾了不知谁的血,斑驳发红。

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时星澜望进他的眼眸,确定里面浮沉着醉意,忽然鼻尖一酸,后怕起来。

父亲默许了那些人的行为,他被带到这里,匆忙之下只来得及藏起一把水果刀,如果不是薄闲及时出现,他今晚肯定走不出这个巷子。

那把刀会捅进那些人,亦或者是他的身体中,无论他能不能活下去,余生都和那些人脱不了干系了。

别哭,坏人都帮你打跑了。

眼前有好几个虚影,薄闲晃晃脑袋,试了好几次才碰到时星澜的脸。

从眼角蜿蜒向下的泪水被擦干净,留下淡淡的血迹,薄闲皱皱眉头:弄脏了。

时星澜觉得很快活,鼻尖萦绕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他却一点都不排斥,任由薄闲带着血的手在自己脸上蹭来蹭去。

喝醉酒的人讲不通道理,时星澜被描成了花猫,最后拉住了薄闲的手,才让他停下动作。

学长,脏的

不脏。

时星澜勾住衬衣袖子,擦着薄闲手上的血。

他能容忍自己脸上的血迹,却无法忍受这双手沾上那些人肮脏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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