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愿伤人,可对方步步相逼,何连只好用掌心凝了七成的内力抬手一劈,可眼看着这一掌即将落在对手的身上,忽然斜刺里冲出一人,结结实实接住了掌风,被打得连退几步,甚至吐了口血。
没有内力护身,没有任何余地,何连看着鲁圻木喷出的血,心里想着自己的内力是真有进步啊!
鲁圻木达到目的,也不纠缠,直接带着几个跟班走了。留下封天麟一人,一边摸着身上被打出了多少伤,一边慢慢往回走。
得了,那不是东西的玩意儿肯定告状去了。虽然身上受了伤还有可能被责罚,但他也没让那几个小子有好果子吃。
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何连悠闲地胡思乱想,最后结果大不了就是被赶回去,他就可以直接回神都了,这个破罐破摔的想法惹得他归心似箭,愈发想念侯府的大家了。
他心态很好,结果刚晃到明晖堂不远处,就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弟子擒住了。
……
何连一路被拖扯到惩戒堂,身上的伤给扯得生疼,他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犯弟子何连何在?”惩戒长老坐在高堂之上,旁边是捂着肚子面色又愤怒又委屈的鲁圻木。不知道鲁圻木怎么下得了手,竟然自己给自己在脸上添了几块青紫,看着比只有身上有伤的何连惨多了。
这恶人先告状的架势实在可笑,何连被押着跪在堂下,听着惩戒长老问他的罪。“你方才因嫉妒打伤同门,可有此事?”
“什么嫉妒?他约我到僻静地方,无缘无故叫了几个人打我。”何连嗤笑道,并且数出了那几人的名字。
“长老,是这样的,今天我受郑师叔所托,替他婉拒何连想要拜师的请求。先前何连心高气傲,郑师叔介绍内门弟子给他被他拒绝,可眼看考核将近拜师的事还没有着落,就想让郑师叔收他为徒。郑师叔忙着考核事务,不能亲自面见他,便委托了弟子前去。结果何连突然暴起伤我,我却不愿伤他,若不是几个朋友帮我对敌我受伤只会更重。”
从旁边又走出来三个跟班,也附和了他的说辞。
鲁圻木忽然抬眼看着门口,微笑道:“郑师叔,我们说得可对?”
何连扭过头,看见郑岚立在门口没有进来,有些犹豫似的。
郑岚看着长老身边几乎藏不住志得意满的鲁圻木,嗓音仿佛被梗住,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半晌,他终于下定决心道:“的确是何连求我,想让我收他为徒,我也是派圻木去拒绝了。”
“人证确凿,只等亲传弟子花楹前来公证,便直接逐他出门,片刻不留!”长老拍案定论,何连不屑于去看鲁圻木,直盯着走过去立在那小人身边的郑岚,竟然笑了,“郑师叔,你又何苦与这等人为伍?”
郑岚垂眼躲过他的目光,心中无比自厌,却还是抬手环住了鲁圻木的肩头。
忽然听见一声银铃似的轻笑,花楹像一只轻盈的彩蝶翩翩飞进惩戒堂,点亮了这块阴暗的空间。
“我当叫我来做什么,原来是来看一出好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