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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谢谨歌看了很久,幽暗的眼睛里浮动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谢谨歌看不懂他这眸色里的深意,也不想去探究。谢谨歌只是单纯的觉得烦躁,烦躁这恶鬼盯上了他,烦躁着这全身都无法动弹的局面。

小谨。恶鬼念着这个名字,然后将自己的额头亲昵的抵在了谢谨歌的额头,紧接着又用那冰凉的鼻尖轻轻磨蹭着谢谨歌的鼻尖。他似乎是在借此感受着属于谢谨歌的温度,又似乎是在嗅着从谢谨歌皮肤里所散发出的淡淡香息。

时间虽然被放慢了很多很多,但是墙壁上的指针终究还是会从一移动到六十。

在墙壁上的是分针指到三十的时候,红衣恶鬼重新站直了身体,他的手指抚摸上谢谨歌光洁的下巴 ,指腹感受着谢谨歌富有弹性的肌肤。

他的指尖一路往下,最后来到了谢谨歌的脖颈,摩挲着谢谨歌的喉结。这么纤细脆弱的脖颈,仿佛只要他再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

我不是小谨,你找上我也没有用。谢谨歌冷声说道。

红衣恶鬼闻言,却是非常笃定的摇了摇头,我会让你知道的,你就是他。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指尖微挑,在谢谨歌的颈侧一划,那原本平整光滑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猩红的鲜血很快顺着伤口流了出来,闻着空气中这淡淡的血腥味,这只恶鬼的眼睛里再一次泛出了一丝红光。

他垂下眼帘看了一下那沾染上谢谨歌血液的指尖,然后就这么直接抹上了谢谨歌的额头正中心,在上面画出了一个小小的花钿。

画完之后,他并没有立刻就收回手,而是又接着抹上了谢谨歌的双唇,让谢谨歌那淡色的双唇因这份已经快要散去的血液而变得有几分红颜的姝色。

做完这些后,恶鬼才满意的收回了手,他看了一眼谢谨歌那还在流着血的伤口,想要附身凑上去用双唇吮.吸,然而墙壁上挂着的时钟里、那分针却快要指到六十。

他的眼里划过了一抹可惜:小谨,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的话音刚落,分针就指向了六十。

这一瞬间,谢谨歌眼前的画面突然一转,整个包厢里那仿佛被时间分割成的两个界限也随之消失。

滴答滴答...

时钟开始正常的流走,一切似乎都回到了谢谨歌削完苹果、其他人正屏住呼吸看向镜中画面的节点。

仿佛方才的种种都是幻象,乍一看前后没有任何的不同。但若是再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谢谨歌那原本披散着的头发被半扎了起来,眉心上方也多出了一个红色的花钿。

而他手上所削的苹果,原本饱满的果肉已经变得皱巴巴的,就像是严重失了水份一样。

谢谨歌。姜宇喊了谢谨歌一声。

谢谨歌闻言,在他回头看向姜宇的时候,头发上的铜铃发出了极轻微极轻微的铃铃声响。

第40章 民国恶鬼⑥

果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啊。最开始提出玩这个招鬼游戏的工作人员小声感叹了一句, 他们当时看到镜子里有什么东西浮现出来,结果发现是醉醺醺的导演半梦半醒的从沙发坐起来。

事实上,他的脑海里其实是有几秒短暂的空白的, 但这这份记忆的断层实在太过微小,就被他下意识的忽视了。

而对于这极其短暂的时间段的记忆, 不只是这个工作人员,处谢谨歌之外, 包厢内的其他人也都是一样的, 似乎有什么东西驱使着他们将这段空白忽略掉了。

谢谨歌,你什么时候把头发给绑上了?姜宇一脸新奇的看着半扎起头发的谢谨歌,在发现谢谨歌眉心上方的那抹花钿后, 他的眼眸里顿时浮现出了一抹惊艳,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适合画这玩意儿。

谢谨歌没有回答姜宇, 他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看向了正前方的落地镜。镜子里的人头发半扎, 眉心上一抹红, 谢谨歌看着这样的自己, 竟然有一瞬间感觉到了一种陌生,他想到了前几秒才站在他身后的那只恶鬼,想到了对方用那冰冷的手指触碰到他头皮的时候、那种背脊发凉的颤栗之感。

他微微低头看向了手中的苹果,富有光泽和水分的果肉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枯黄和干瘪的褶皱。

这看起来,就像是被那只恶鬼吃掉了一样。

谢谨歌起身将失了水分的苹果扔到垃圾桶里后, 又把削苹果的水果刀放回到了它原本的位置。

这期间, 姜宇一直注视着谢谨歌,所以在谢谨歌弯腰放水果刀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谢谨歌颈侧的伤口。

这道伤口并不是很深, 长度大概只有五厘米,但是由于谢谨歌的肤色非常白皙的缘故,从伤口处泛出来的血液就显得格外猩红。

你怎么还把自己弄伤了?姜宇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疑惑。

谢谨歌闻言,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颈侧的伤口,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解释,只是语气平静的说道:游戏也都玩过了,我回房间了。

姜宇动了动唇,正准备说话,制作人王皓就摆了摆手: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说完之后,他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本来在玩招鬼游戏前都还挺有精神的,这会儿却感觉到了疲倦,脑袋昏沉沉的,想睡觉。

其他人也都有同样的感觉。

姜宇撇了撇嘴,虽然他还有很多话想问谢谨歌,但这会儿确实也不算早了,再加上他对于这个小叔一向比较尊敬:行吧,休息。

出包厢之后,姜宇让助理给谢谨歌拿了几片创口贴。

贴上吧,伤口好得快一些。

谢谨歌刚想说不用,姜宇就先一步说道:先别急着拒绝,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有了一次短暂的雇佣交易,说不定以后还有合作。

谢谨歌沉默了片刻后,接过了姜宇手中的创口贴。

谢谨歌回到房间后,姜宇还站在原地,俊气的脸上带着一抹笑容。

站在他身旁的助理周齐见姜宇这幅傻笑的样子,实在没忍住说了一句:宇哥,你知道你刚刚那样像什么吗?

姜宇随口回道:像什么?

周齐憋出两个字:舔狗。

姜宇一听,抬脚就是朝着周齐一踹,结果被察觉到他意图道周齐灵活的躲开了。

你小子还想不想要工资了?姜宇不满的说道。

周齐立刻做出一个极其夸张的求饶的手势:宇哥我错了,宇爸爸一定要记得齐宝宝的工资。

姜宇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果然还是你更骚。

过道上的小插曲谢谨歌并没有在意,他回到房间后就直接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他看了一眼额头上猩红的花钿,随即打开水龙头用水开始冲洗。

谢谨歌的动作一点也不轻柔,也没有任何的顾忌,在清洗中一些水流将他两鬓垂下来的几缕发丝也润湿了。

湿润的黑发黏在他的脸颊,莹润透亮的水珠从他的额头慢慢往下滚动,让他那极富有冲击力的眉眼多了一种冷淡的艳色。

谢谨歌毛巾随意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水流,然后抬起手去解那捆住他发丝的红绳。

在他动手解红绳的时候,手指碰到了红绳上面的小铜铃,铃铃铃的清脆声响又再一次在他的耳畔处回荡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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