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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再分开。

沐漾如此坚定的想着。

但是这些日子为了让他的小谨放松警惕,来慢慢习惯于他的存在,他压抑了太久,也克制了太久太久。有过地狱的恶鬼又岂会真正的温顺,一切不过只是伪装罢了,但为了小谨,沐漾愿意一直这么伪装下去。

不过在这个过程里,他需要一些回应,他渴望谢谨歌了,明日谢谨歌就要进剧组了,沐漾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跟着谢谨歌待剧组里的时候安分。

他渴了太久,需要一点甘露。

而这份缓解的良药,只有从谢谨歌那里索取。

再不做点什么,沐漾觉得自己会疯掉的。

想到这,沐漾的眼神不禁加深了些许,他的瞳孔是一片深邃的漆黑,里面仿佛蕴含着无数危险的风暴。

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浴室的门,片刻之后,站起身走向了浴室。浴室里水声无比清晰的传递到了沐漾的耳膜里,他站在门口,隔着一道门,眼睛里深沉的光如同发/情期的猛兽。

谢谨歌的腰上正围着一块白色浴巾,用花洒的洗头发,不知是由于契约的缘故,还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习惯了沐漾的气息。谢谨歌能感觉到,沐漾此刻就站在浴室的门外。

不过沐漾没有开口,他也就装作没发觉。

将发丝间的泡沫冲洗干净之后,谢谨歌关掉了水,接着拿起毛巾擦拭着头发上多余的水珠。

而这个时候,浴室门的门把手被人从外面转动发出了并不明显的声响,谢谨歌擦拭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

感觉到身后一股阴冷的气息靠近之后,谢谨歌放下毛巾,转过头,他看向进来的沐漾,语气不冷不热的说道:你进来干什么。虽然谢谨歌是这么说着,但实际上他已经隐隐猜到了沐漾的来意。

沐漾却没有说话,只是用那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谢谨歌看,明明内里已经焦灼难熬,但他面色上却平静的,苍白的肤色,冷淡的唇角。

谢谨歌挑了挑眉,见沐漾不说话,他便迈出脚步准备绕过对方。

而在他刚刚经过沐漾身边的时候,他的手腕被沐漾握住了,小谨沐漾喊着谢谨歌的名字。

虽然都是同样的叫法,然而此刻他的语气却比以往更加低沉,也更加沙哑,沉沉的声线里仿佛透着无尽的渴望。

明明沐漾的身体是冷的,手也是冰冷的毫无温度的,但是谢谨歌听着沐漾这带着渴念的沙哑的求偶似的低唤,却莫名觉得手腕处被沐漾握着的位置在发热。

他下意识想要摆脱掉这份烫意,便准备将沐漾握着他的手抚开,然而在他的掌心刚刚接触到沐漾手背的时候,对方却突然拉着他往自己所站的位置一扯,接着用极快的速度,眨眼之间便将他压制住了。

谢谨歌眨了眨眼,后背是坚硬的墙壁,他面前是沐漾微微垂下头的近在咫尺的脸,而他的双手正被沐漾的手抓住,牢牢的抵在了墙壁上。谢谨歌试着动了动,却被沐漾握得更紧了。

谢谨歌皱了皱眉,正欲开口,沐漾却突然将冰冷的唇凑了上来,不过沐漾并没有吻他的唇,而是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睛,小谨,我想你了。他的唇来到谢谨歌的耳畔,缓缓吐出了这几个字。

谢谨歌突然觉得耳根有些发痒,还有些微微烫意,不知是因为有谢谨的那一部分记忆,还是因为这些日子的相处,谢谨歌发现自己对于沐漾的亲近并不排斥,甚至此刻,他还隐隐的,因为沐漾的亲昵而产生了一种兴奋。

而沐漾,一直盯着谢谨歌看的他很快就感觉出了谢谨歌情绪变化,他唇角微微勾了勾,放下了对谢谨歌手腕的控制,将脸埋在谢谨歌的颈侧,放柔语气,又低声说了一遍:想你了

他说话了喷洒出来的薄薄冷气萦绕在谢谨歌的颈侧,勾得谢谨歌颤栗了一下,皮肤上也生理性的泛起了细小的疙瘩。

这些日子,谢谨歌因为要迅速提升演技和台词功底,除非一些必要的活动,他很少外出,与沐漾几乎每天都待在一起,所以沐漾话中的这个想自然不会是指单纯的思念,而是有着更深的含义。

谢谨歌微微垂下眼眸,看向这埋首在他颈侧的男鬼,对方那一头黑发看起来很细,发质也十分柔软。别人都说有着这样头发的人性格是温柔的,有着如水一般包容的脾性,然而这完全和沐漾的性子不搭边。

谢谨歌正想着,沐漾又低低地喊了他一声,末了,还用牙齿咬了一下谢谨歌脖颈处的皮肤。

突然的刺/激让谢谨歌不禁闷哼一声,他一把抬起手,抓住了沐漾的头发。而就在谢谨歌准备扯着沐漾的头发将他从自己身上拉开时,对方就收起了牙齿,改为了用舌。

第63章 民国恶鬼②⑨

今夜,天空中的月格外的圆。

月光也格外的皎洁,不知是不是由于下午的时候下了一场雨的缘故,漆黑的天幕格外的澄澈,连星星的闪烁都格外的清晰。

微风吹动着高大的槐树,无事可做的李槐远又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的老年长椅上。他的姿势十分随意,双手交叠撑在脑后,就这么懒懒散散的抬着头,看着天上的繁星。

距离谨歌和那个男鬼结阴亲,已经快一个月了吧,李槐远有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有时候却又觉得时间的流逝太慢,慢到某些想刻意遗忘、刻意不去想的事情,总是能在脑海里浮现的时候,每一帧画面都如此清晰。

想到自己那竹马,李槐远就轻叹了一口气。

他的初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想想还真是有些操蛋!

李槐远你这混蛋小子还不睡?又搁那在思考人生?李槐远正以四十五度角望着天空忧郁的感伤着,突然一个木牌就砸到了他的后脑勺。

嘶李槐远吃糖,嘴角一抽,拿起木牌回头吼道:老爷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搞偷袭!

哪里是偷袭?头发发白,但是眼睛却异常明亮的老头胡子一翘,翻了个白眼说道:是你这混蛋小子分心了。

行行行。李槐远服软,他不跟这精力充沛的老混球计较。

你这臭小子是不是又在心里编排我?

没有,哪里的事!李槐远立刻回道。

行了,少给我贫。穿着一身旧式长袍的老头摆了摆手,说起了正事:明日你随我去一趟山头那老道观一趟。

李槐远不理解:去哪里干嘛?

还不是因为你。老头没好气的说道,衣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李槐远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因为我?

嗯哼。

你确定?李槐远顿时露出了十分鄙夷的神色,老不尊,你确定不是自己想去见那老道观的掌事尼姑?

去你的!迎接李槐远的又是额头上被砸了一块沉重的木牌,气呼呼的说道: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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