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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让池尤背黑锅的池家人怎么样了?他兴致勃勃地问,这个族叔虽然还活着,但其他人可不一定了。

闻人连冷声道:除了背上骂名,他们还活得好好的。

江落一愣。

怎么可能。

以池尤那睚眦必报,阴狠残忍的本性,怎么可能任人欺负却不报复回去?

江落皱起眉头,感觉到了隐隐古怪之感。

池家这些年来,他问,旁系难道没有死过人吗?

他身后传来另一道声音,池家这些年里,嫡系的人死完了,旁系的却没有一个出过事。

廖斯缓缓坐在了江落的身边,对着江落笑了笑道:你说奇怪不奇怪。

奇怪。

奇怪极了。

按池尤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触他霉头的人。

按理说,敢让池尤背黑锅的那几个人也早就应该被池尤报复回去了才是。

江落还想再多问问,六位评委却已经检查完了全部的学生,工作人员笑眯眯道:大家早点睡。

天色已晚,江落歇下了继续问的想法,和廖斯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躺下之前,他突然抬眸看着慢条斯理整理着枕头的廖斯,你怎么知道池家的事?

因为我很好奇,廖斯含蓄地笑了笑,我是赶尸人一脉,知道池尤死了后想去见一见池尤的尸体,但我身体不好,紧赶慢赶到池家的时候,池尤的葬礼已经结束了。

那几日住在池家里,也就知道了不少事。

江落没发现什么疑点,他点点头,躺回了被子里。

灯光被关了,月光从窗口透入,森林中的月色剔透亮堂极了,江落呼吸着冷冽的晚间气息,睡意逐渐袭来。

但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头皮却一疼,整个人瞬间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

侧过头一看,原来是廖斯不经意压住了他的发尾,江落揉了揉眉心,压低声音道:廖斯,你压到我头发了。

廖斯抬起手臂,歉意道:抱歉。

第40章

睡大通铺就是有这样的弊端,江落认命地收拾好头发,用被子隔开左右两旁的人。

艰难的一夜过去后,早上六点,参赛者就要离开休息处了。

廖斯行动缓慢,等他收拾好后,房间里已经没了其他的人。

他一点儿也不着急,慢悠悠地整理行李,从中拿出了二十个巴掌大小的塑料袋,将除他以外所有参赛者被褥上的毛发捡入袋中合起,再一个个写上名字。

他将这些塑料袋放入了行李箱中,最后掏出了昨晚就装好的一个塑料袋。

小巧的塑料袋中,一根纤长的发丝盘曲弯折,所有的参赛者中,只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长发。

廖斯好奇地看了半晌,自言自语道:花狸,你说主人昨天为什么要控制我去压江落的头发?

要是想要头发,早上起来去捡不就行了?

房间除他以外无人,但凭空却传来了另外一道阴冷的声音:我怎么知道主人在想什么,你的想法能被主人读取,为什么不去问问主人。

廖斯笑道:你也知道主人可以随时操纵我的身体,可以知道我的想法,但我昨晚好奇了一夜,想了一夜,主人也没有回答我一句话。这不是才想问问你吗?

花狸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你再不出去,就有人来找你了。

廖斯悠悠叹了口气,走出了休息处。

江落正在听工作人员讲述关于第三关的相关事宜。

工作人员道:在密林之中,有一个与世隔绝的村落,叫做深土村。在一个半月前,警方接到了来自深土村的报警电话,但驱车来到深土村时,却发现深土村没有一个电话存在。警方调查完深土村后,发现深土村在多年前发生过多次怪病,每次的怪病都会造成半数人的死亡。但即便是这样,深土村的人也从未离开过村子。近年来,深土村已经没再发生过怪病,但却有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深土村每死去一个人,村内就会多出一个新生命,他们村的人口总数在数年中从来没有发生过变化。

工作人员道:各位参赛者,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在一周之内解开深土村的秘密,并成功活下来。

接下来仍然是熟悉的签约死亡免责协议那一套,但众人的神情却比上一关要沉重许多。

前往深土村的路,轿车开不进去,只能徒步前行。白桦大学和山海大学的人数最多,两个学校的人自然地分为了两个队伍,其他独自参加比赛的人对视一眼,组成了最后一个临时队伍。

但有一个人却没有搭理任何人,独自拿起罗盘就走进了密林之中。

那个人是文星大学的何知,廖斯慢吞吞走到了江落的身边,这人独得很。但我不独,江落,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走吗?

江落转头看向他,廖斯羸弱地笑了笑,虽然我身体不好,但至少是个赶尸人,不会拖累你们。

赶尸人的身份实在吃香,这里又是湘西,江落没有理由拒绝廖斯。他点了点头,又像是随口问道:赶尸人不正是应该要有一副好身体吗?毕竟偶尔也要将尸体从外乡赶回家乡,途中赶过千山万水,只靠一双腿脚功夫。

你说的是,廖斯平静道,我学了赶尸的功夫,却从来没有赶过尸,因为我的先天不足,支撑我走不了这么远的路。如果可以,我也想试试赶尸的感觉。

他叹了一口气,但想要把我学的东西学以致用,估计只有换个身体才可以。

廖斯入队后,他们的行程就慢了下来。

深土村在密林之中,依山傍水是真,偏僻落后也不假。进村只有一条脚踩出来的山路,还没走到半路,廖斯已经累得满头虚汗,脸色煞白了。

匡正和陆有一轮流扶着他,三个小时后,一行人才到了深土村。

深土村的村头种着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槐树,槐树底下的黄土平整,一大片阴影遮在下方,微风吹动,树叶婆娑。

一行人走到树荫下方,沁人凉意扑面而来。廖斯靠在树上休息,急促呼吸,陆有一打趣他道:廖斯,你比以前的江落还要废柴啊。

江落笑了笑,仰头喝了一口水,却突然看到陆有一头上出现了一双赤裸的青紫色的脚。

他动作停住,目光往上。一个吊死不知道多少年的男尸面目腐烂地被绳索挂在槐树上,正在陆有一的正上方。

江落:陆有一

在他出声的下一瞬,男尸瞬间消失不见了。

光天化日之下,刚刚那一幕狰狞的尸体就好似是江落的错觉。

陆有一侧头看他:怎么了?

江落舔舔干燥的嘴巴,过来,别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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