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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鬼影遗留下来的最后东西,确实如它所说,它魂飞魄散了。

但它即便魂飞魄散了,那张符却也没有烧起,还能接着用。

这样的符,哪怕是池家的族老,恐怕也写不出来。

池尤笑了,轻轻挥挥手,身后倏地跪下了一排瑟瑟发抖的鬼魂,大人。

你们追随我很久了,现在也到了你们为我效力的时候了,池尤道,去吧,撞开那道门,让我看看那张符箓到底有多么强大。

是。

足足五只鬼魂魂飞魄散后,才撞开了那道门。池尤看着终于燃烧起来的符箓,若有所思地挥挥手,让其他面若死灰的鬼影退下了。

他看向了江落,意味深长。

你到底是谁。

江落放下衣服,走过去关上了门,中指轻轻在门上画了一道符箓。但落笔回身之后,江落却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窥探视线。

黏稠,深沉,令人直起鸡皮疙瘩。

江落无声翘了翘嘴角,倏地脱下了上衣,白皙的脊背映入了池尤的眼睛。

池尤收回视线,在浴缸中看了一眼,却没有忍住,再次抬头看向对面。这时,江落的双手已经搭在自己的裤腰上。

镜外。

镜中世界和镜外世界的时间流速有差别,葛无尘恭敬地道,主人,镜中世界无法承载您的力量。如果强行进入,镜中世界毁灭,反倒会困住江施主等人的灵魂。

卧室中的窗口突然爆裂开来,暴风席卷着白雪冷冽侵入。

池尤坐在床旁沙发上,他靠着沙发椅背,漫不经心地看着葛无尘,过了一会儿,反而饶有兴趣地笑了,这就是你研究两天研究出来的东西?

葛无尘在铺天盖地的威压之中咬着牙快速将剩下几句话说完,但还有两种办法。第一,您将镜中世界的一个人操纵为傀儡。第二,您暂且分出几缕意识,短暂附身到镜中世界人的身上,在不惊动幕后人的前提下,试探镜中世界能够承载您的几分意识,再做其他计较。

池尤侧头,看着床上平稳呼吸着的江落。片刻的凝滞后,他自言自语道:听起来,哪一个都不是很让我满意。

我为什么非要进去镜中世界呢,他道,无趣,费力,没有丝毫意思。

但说出这句话的他,这两天却丝毫没有离开过这间别墅。

葛无尘试探地为他找着理由,道:您只是为了想要知道幕后人想做什么,做好应对措施而已。

池尤恍然大悟,对。

他的眼眸从江落身上移开,压抑了两天的烦躁情绪不再掩饰地倾泻,他下命令道:现在,立刻。用第二种方法,让我附身在离江落最近的人身上。

是,葛无尘小心翼翼道,但主人,您初次进去,第二种方法只是为了试探镜中世界对您的承受度,进入镜中世界再出来的速度会很快。为了以防万一,不震碎镜中世界,您最好用最少的意识潜进镜中世界。

我知道了,动作快一点,池尤手指轻敲,他笑容高高,拖长音道,我已经按捺不住了。

第122章

基于主人的任性,葛无尘只能尽力满足主人的要求。但在主人进入镜中世界时,幕后人还躲在暗处,为了不发生什么其他的意外,葛无尘便动用了花狸留给他的骨笛。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骨笛,通体如人骨那般惨白莹润,尾部栓了一根红绳。葛无尘站在窗前,不间断地吹响了三次。

这是用花狸的指骨做出来的笛子,除了花狸,旁人听不到骨笛吹奏出来的声音。片刻后,风雪中倏地有红衣人从窗口飞入,花狸赤脚走在地板上,语气冷厉,你半途叫我来是做什么?

葛无尘道:你要和我一起看护主人。

花狸皱眉。

葛无尘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类,带着花狸往卧室走去,除了看护主人,还要看护好主人看中的那个人类。

花狸忽然想起了江落那副可恶的样子,他的表情一变,隐隐排斥。

葛无尘余光瞥过他,第一次主人进出镜中世界时,我不会跟随他。但第二次我会和主人一起进去,到时候,我们就拜托给你了。

花狸脚步一停,看着他道:你也要去?

葛无尘笑了起来,隐隐精光从他眼中闪过,他微微颔首,我要去看一看幕后人想做什么。

花狸对葛无尘想做什么没有一点儿兴趣,但他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只会全力确保主人的安全。至于你和那个人类?你让滕毕过来保护你们。

不用浪费那么多的人力,葛无尘道,我知道你可以,花狸。

花狸冷笑一声,抱臂不言语。

葛无尘道:如果你做好了,我会带着你打游戏上分,绝对不会再让别人骂你智障小学生。

花狸脸色一黑:成交。

正在吃着棒棒糖的滕毕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他茫然地看了看周围,没看到什么之后,继续低头认真地搞着手里的游戏手柄。

啊啊啊,死鬼救命!他旁边的陆有一嗷嗷怪叫,有怪偷袭我,你快点上!

滕毕严肃地点点头,如临大敌地操控着屏幕上的勇士,但和他要放大招的表情相比,屏幕上的勇士却笨拙跳动了两下,跳到了刀剑上自己戳死了自己。

滕毕:

陆有一:

屏幕上闪出了游戏结束的字样。陆有一绝望地扔了手柄,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在他们两人身后,将小粉放到沙发上,认真给小粉梳着毛编着辫子的叶寻淡淡道:死了多少回了?

398次,陆有一无力地道,厉害吗?

叶寻颔首,不带一丝嘲弄地嘲笑道:能坚持送死这么多次,你们也够厉害了。

说话间,闻人连和匡正拎着两手满满的购物袋走了进来。屋内的温暖挡住了屋外的寒风,他们两人脱下手套和围巾外套,将其一件件地挂在了衣架上,笑着道:联系上他们了吗?

葛祝放下手机,塞廖尔回国了,等过年的时候再回来和我们一起庆祝。但江落的手机号也总是拨不通。

给仲秋打过电话了?

正在打,葛祝挥了挥手,她还没有接。

陆有一从地上爬起来,往葛祝走去。滕毕看了看他们,默默放下了游戏手柄。

几秒后,卓仲秋便接通了电话,但葛祝还没说话,她便率先道:我刚从连家出来。江落和连雪他们上山了,山上下了好几日的雪,没有信号,联系不到他也正常。

不是吧,陆有一失落道,放假的时候好不容易聚一起,他还没法来。我已经快大半个月没见到他了,今天还是叶寻的生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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