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锦缎长袍的后摆被狼狗的獠牙咬住。
他身子踉跄, 直接往前栽了过去,吃了一脸土灰。
下一刻,太子玄机灵活的翻过身来,坐在地上,双手支撑着地面,试图后腿。
“别过来!孤是太子!孤要剁了你们这两只畜生!”
太子语无伦次,发冠已乱。
一身月白色锦缎袍服,尽是灰尘。
“汪汪汪!”
两条大狼狗的毛发油光发亮,是红棕色的, 不像是人间的狗, 倒像是从阴间上来的地狱之犬。
随着太子的怒骂, 两条狼狗仿佛能听懂人话, 半人高的身影缓缓逼近太子。
“汪!”
其中一条狼狗直接朝着太子.胯./.下咬了上去,“撕拉”一声, 太子外袍下面的.亵.裤.瞬.被.撕.碎。
正刚来的四殿下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夹.紧.菊.花, 还一面用了手中折扇遮住了他此刻震惊的表情。
“嘶——”
这要是再往下咬一点点, 储君的位置就该要易主了吧……
四殿下脑中冒出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住手!”就在太子濒临绝望之际, 康王提着宝剑赶来,他扫了一眼太子./胯/.下.,没有看见血色,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退下!”
康王对着狼狗低喝。
那两条狼狗似乎很不想服从安排, 康王手中宝剑出鞘,两条畜生才转头走开,跑了几步之远, 又回头冲着太子“汪汪汪”嗷叫了几声。
似是对太子格外关注。
太子蔫了,素来仪表堂堂、衣冠楚楚,此刻却甚是狼狈。
康王上前将他拉起,扫了一眼地面上已经破碎的.亵.裤,康王假装不知道,“殿下,府上已摆好薄酒,殿下请随我过来吧。”
“不必了!”
太子站直了身子,立刻摆手。
亏得他当了数年太子,此时此刻,竟然还能勉强的稳住了。
“孤还有事,今日就不叨扰皇叔了。”言罢,太子迈出大步,也假装不知.亵.裤.已破,径直快步离开。
四殿下抱拳对康王道:“皇叔,那我也先走了。”
康王没再挽留,对身侧的随从道:“吩咐下去,今日之事,不得泄露出去半个字,尤其不能对外宣扬,太子在康王府险些被狗咬了。”
***
这厢,太子与四殿下先后上了马车。
太子心有余悸,四殿下强忍着笑意,面上一派感同身受,“皇兄,你看开些,你也知道陆盛景行为乖张,四弟我早就听闻他养了几条猎犬,真是不巧,恰好今日就让皇兄你撞见了。”
太子狐疑的看着四殿下,嗓音轻颤,显然是惊魂未定,他问出了内心的疑惑,“四弟,为何唯有孤被恶犬追?”
四殿下耸了耸肩,昧着良心说,“或许……那两条狼狗觉得,皇兄更是秀色可餐?”
太子,“……!!!”
***
同一时间,琳琅台。
一男子豪放的声音在二楼雅间回荡,“哈哈哈哈哈!太子就是一个蠢货,迟早要死在陆盛景手里!”
男子依靠着茜窗,手捧茶盏,目光所及之处,是整个长安街最为繁华的地段。
心腹上前,道:“主子,那咱们要趁机对付陆盛景么?”
男子摆手,“不必,就先隔岸观虎斗吧,我最喜欢坐收渔翁之利。”
不多时,东宫的马车在这条路上扬长而去,男子的眼神愈发幽深。
***
康王坐立难安,决定去见一见陆盛景。
得知沈姝宁一直在陪着陆盛景逛园子,他就更是坐立难安了。
倘若沈姝宁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么沈姝宁与陆盛景就是堂兄妹,是不可以做夫妻的,否则就是有违.伦.理。
而假如沈姝宁是帝王的骨血,那她与陆盛景就更要分开。
康王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沈姝宁会是沈重山的女儿。
故此,不管沈姝宁究竟是何身份,康王都觉得甚是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