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忆力过人,从来都是过目不忘,对任何感觉也是记忆尤新。此时,唇.瓣.轻.柔.的触.感在脑子里回荡,他深深地望了一眼面前的女子,顿觉,这妖女心机之深,竟如此不动声色就直击他的要.害。
“不用。”陆盛景冷冷答了两个字,此后再没给沈姝宁一个眼神。
沈姝宁也没强求,想来暴君也是好面子的。
她端着小米粥递给了陆盛景,又将一小碟酱黄瓜递到了他跟前。
陆盛景面无表情。
他的确是饿了。
也不适合大补。
清淡的小米粥正好合适。
陆世子没有拒绝,长乐斋用的都是银筷,他试过毒就慢条斯理的饮了一碗小米粥。
酱黄瓜入口,发出咯吱脆的声响。
陆世子一僵。
这是甚么玩意?!
他素来儒雅稳重,食不言寝不语,吃饭时发出这种声音,实在是屈辱。
一口酱黄瓜直接吞下腹,他再没有吃第二口。
入夜后,两人相安无事。
陆盛景又去了书房,并没有让沈姝宁伺.候在侧。
沈姝宁起初躺在榻上,思量着酱黄瓜哪里出了错,但今日实在是太过劳累,不多时就睡着了,她甚至完全不知道陆盛景是几时归来的。
陆盛景的视野早就适应了黑暗。
他回到卧房时,就发现他的冲喜娘子,已经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爬上了床。
没记错的话,上一个试图爬床的女人,坟头草已经冒出一丈高了。
此时,美人衣裳半解,许是睡得太过深沉,衣领大开都不知道。
又或者,这一幕就是她故意为之。
陆盛景当然不会去睡地板,他绝对不会临阵脱逃,正面面对敌人,才是获胜的手段。
于是,陆世子洗漱过后,就上了榻,但身侧的女子实在扰人清梦。
到了后半夜,陆世子实在忍无可忍,索性拉了一条薄衾将整个人该盖住。
如此,陆世子总算是觉得视野太平了,世界也安静了……
***
次日一早,沈姝宁醒来时,脸是被蒙上的,整个身子也被薄衾盖住了。
她掀开薄衾,坐起身来,却见陆盛景早已不在。
沈姝宁一手摩挲着薄衾,一心以为是陆盛景昨夜特意给她盖上的。
暴君……
也有如此温和、心善的一面呢。
她一低头,就看见了衣领的大片春光。沈姝宁脸色一红。
好像突然明白,为何陆盛景为何昨晚突然对她“好”,还给她盖了被褥。
原来是因着自己这身穿扮。
他果然是以貌取人的暴君。
故此,为了投其所好,日后只能好生打扮了。
沈姝宁并不觉得以.色.侍.人有何不妥,毕竟对方是她的夫君,只能能活到最后,她可以选择以.色.侍.人,弱者没有清高孤傲的权利。
这样想着,沈姝宁起榻的第一桩事,就是仔仔细细的洗漱打扮,还淡扫峨眉,挑了一件粉色纱裙,腰间系了鹅黄色丝绦。时下以瘦为美,沈姝宁.腰.肢.细.柔,该有.肉的地方也丝毫不欠缺。
细.腰一束,就显得.胸.脯更是傲人了。
对着铜镜照了一番,沈姝宁被自己的样子羞红了脸。
她都穿成这样了,陆盛景理应不会反感了吧……
“少夫人,世子爷去见王爷了,早膳已经摆好,您先用吧。”香芝布好银筷,便上前道。
沈姝宁前几日就察觉到,长乐斋用的都是银子餐具。
陆盛景这是过得有多提心吊胆,在自己家中还要如此防备。
再一联想到康王妃对陆盛景的态度,沈姝宁竟莫名有些同情他。
并非人人生来皆是恶人。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康王妃的态度,沈姝宁已经了解几分,那么康王呢?他对陆盛景又是什么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