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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合上,陆盛景的猛咳缓解了不少。严石给他把了脉,叹道:“世子爷,您眼下这身子,不仅得.禁.色,还得禁.欲.念.啊!世子爷需得摒弃一起杂念,否则实在难以尽早恢复。”
陆盛景的拇指指腹擦过唇角,眼神中透着不甘与隐忍,“就无其他法子抑制了?”
严石唇角一抽。
难不成世子爷就真的再也把持不住了?
世子爷以前明明看见女子.脱.光.了站在他面前,都无动于衷的呀。
现在就连念想都抑制不住了?
被陆盛景一个冷眼扫过来,严石只好应承,“世子爷,属下给您开一些去邪火的汤药,但治标不治本,起不到稍许作用。关键还是要看世子爷自己抑制.欲.念。”
陆盛景沉吟了一声。
不碰女色尚可,禁邪念?他如何能控制自己的脑子?此前也就罢了,如今已经尝过小妖精的甜美,比梦中真实美妙数倍,他又不是真和尚,做不到无欲无求。
更重要的是,他与妖精还极有可能是……兄妹关系。
陆盛景非但没有打消对她的念头,反而更是控制不住想入非非,即便陆长云所说的都是真的,他也不想放手,哪怕将那妖精圈起来,关上一辈子也无妨。
陆盛景被自己的这个念头给惊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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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王府正院,魏屹正亲手打理着几盆名贵花种,他最喜欢的花莫过于花中之王---魏紫。
“王爷,属下刚才所说皆是属实,那陆世子当场吐血,据说是因着邪火过盛,精.血翻涌之故,但别苑那边不好打探消息,属下得知地并不多。”
魏屹将修剪好的魏紫递给了身侧婢女,吩咐道:“去给月儿姑娘送过去。”
那婢女领命,抱着一碰牡丹花就低头退了下去。
顿了顿,魏屹有些不太情愿道:“不能让陆盛景死在西南王府,尽力医治吧。”
他倒是盼着陆盛景早日归西,但眼下的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
这次剿匪得来的宝藏,他已与陆盛景同流合污了,若是陆盛景突然诈死,他不敢保证陆家其他人会在炎帝面前出卖他。
“真是头疼……”
魏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又掏出怀中小西洋镜照了照。
他现在最为忌惮的并非是陆盛景的容貌……
此刻在他看来,陆家兄弟两都是魔鬼!
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魏屹觉得少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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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冀州的官道上,赵胤终于被松绑。
眼看队伍就要抵达冀州,木先生放松了对他的禁锢,好生相劝,“二公子,你这次实在是唐突了,也让我失望了,你此前根本不是这样鲁莽的人,这次就为了一个女子,岂能如此不顾全大局?!”
赵胤已经知道木先生让山贼余孽掳走了沈姝宁,这件事触碰到了他的底线,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他也是第一次对木先生不敬,“先生,亏得宁儿已获救,否则……我当真不会原谅你!”
“你……”木先生噎住。
他原本的计划,既是除了沈姝宁这个红颜祸水,以防赵胤为情所困,日后铸成大错。
二来,他也想要借刀杀人,让山贼余孽杀了陆盛景。
谁知,陆盛景一个废人,不仅自己毫发无损,还将沈姝宁给救走了。
看来,陆盛景此人当真不可小觑。
木先生见赵胤情绪有些不对劲,暂时没有与他争执,而是飞鸽传书一封去了京城。
“二殿下是该提前准备了。”木先生仰面望着郎朗苍穹,兀自低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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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宁得了一盆开得甚好的牡丹花。
她担心着陆盛景的身子,在屋外守了半天也没见陆盛景让她进去.伺.候。
日落黄昏之时,沈姝宁借花献佛,抱着那盆魏紫敲响了陆盛景的房门。
严石在屋内给陆盛景针灸疗伤,知道少夫人在外面,严石提醒道:“世子爷,您眼下万不可动.情.欲.啊,否则只怕又会像前阵子那样,身子无法动弹。”
陆盛景上身.赤.裸.着,刚刚施完针,他身上挂着一层薄汗,随手拿了外衫搭在了肩头,露出结实白皙的胸膛。
男人眉头紧锁,似有无穷无尽的心事。
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世子爷,我能进来么?”
陆盛景即便看不见外头的人,也能想象得出美人俏生生的站在外面的模样。
他上午推了她一下,也不知有没有给她造成任何心理创伤。
陆盛景很懊恼,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如今密切关注着沈姝宁的一切言行举止。
终于,陆盛景没忍住,“你出去,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