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是他们的孩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会很萌吧?
她就看过宋唯一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几岁的时候,白白嫩嫩的,像一枚软包子。
严一诺的嘴角,缓缓多了一丝笑意。
“妈妈在这里陪你,所以,不要哭了好吗?”严一诺在玛姬的床沿坐下,轻拍着小家伙的背,低声说话。
小家伙的眼珠子哭得湿漉漉的,玛姬拿着泡好的奶瓶,跃跃欲试地站在旁边。
“我来吧。”
这一刻,忽然很心疼小豆芽,严一诺很想,补偿他点什么。
玛姬神魂颠倒,将奶瓶递过去了。
那个小家伙,一开始不是很配合,就算严一诺极力表现出善意,还是没能很顺利地将他哄住。
其实她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不够今晚,豆芽足足哭了半个小时,严一诺竟然没有丝毫不耐。
她自己都哑然,奶水都重新泡了几次了。
直到哭累了,哭哑了声音的豆芽,饿得没有力气再哭了。
他才不甘不愿地开始进食。
而这里安静下来之后,之前的哭闹豆芽似乎都忘记了,吃完之后,就瞪着大大的眼睛,开始吐泡泡。
严一诺真正跟他接触的时间不长,前后甚至不到一个月。
而两个多月的豆芽小盆友,已经学会卖萌了。
不哭闹的豆芽,还是很可爱的,对于一个当了母亲的人而言,这种感觉,根本无法抵挡。
严一诺是这么想的,也做出了一个玛姬都吃惊的动作。
俯下头,在儿子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豆芽咧着嘴巴,似乎是笑了。
玛姬则是一脸见鬼的表情,她似乎第一天认识严一诺一般。
“豆芽小盆友,你可算是笑了。”严一诺挑了挑眉,原本紧绷的心思,被豆芽介入后,悄悄扔到了脑后。
为了小少爷的一个笑容,还真是不容易啊。
哭了一个小时,清醒了两个小时,等凌晨一点钟,豆芽才开始睡觉。
严一诺,也不得不从这个虚幻的梦境中醒过来。
她将豆芽轻轻放在床上,没有怎么抱过孩子,今晚一口气抱了两个多小时,导致手臂有点酸了。
玛姬跟她打完招呼,严一诺便从别墅出来。
她知道这段时间,不过是一时的逃避。
那个静静躺在她包包里的笔记本,她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看。
夜深人静,严一诺打了一台车回医院。
回到的时候,徐利菁睡着了,对于她的回归,没有任何知觉。
但约翰却因为白天睡多了,再加上她久久没有回来,而失眠了。
“一诺。”约翰压低声音叫了一句。
“嗨,你没有睡着?”严一诺惊讶地看着他,现在可是深夜两点钟。
“没有,你一直没有回来,我有点担心。”
怪不得……严一诺有些抱歉,没有接话。
但包包里的烫手山芋,这一刻,她更没有翻开的勇气了。
逃避是一种态度,严一诺轻轻吸气,或许,能逃避也是一种幸福,她可以缩在龟壳里面久一点?
第二天徐利菁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严一诺几点到的。
严一诺和约翰对视了一眼,说自己天亮之后过来的。
而徐利菁不知道,信以为真,而约翰,轻轻勾唇,没有爱拆穿严一诺的谎言。
倒是那个笔记本,成为严一诺心里一个沉甸甸的包袱。
想看,而不敢看的心思,越来越浓。
她没有去找徐子靳,也没有再过问强尼。
而是,一直缩在约翰的病房里,偶尔会偷偷溜出去,到别墅看看小家伙。
除开那个心结之外,严一诺在约翰和徐利菁的面前,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而这样的日子,一晃眼,就是半个月。
约翰的情况好转,腿虽然没有痊愈,但其他没什么大碍,可以出院了。
徐利菁特地买了一束花庆祝,严一诺也笑。“祝贺你约翰,今天终于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