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按捺内心狂野生长的野草走到他身旁坐着:“你们家有棉签吗?”
“坐这么远,怎么给我上药?”
男人清冷的嗓音和她的说话声重叠。
南穗偏头,发现他们之间的位置仿佛还能坐下两个三百斤的胖子。
她“喔”着,一遍抬起屁股往他那侧挪了挪,僵硬地再挪了挪。
直至鼻尖嗅到属于男人清冽的气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源源不断散发的热意后,南穗才停止动作。
“有棉签吗?我记得上次买的烫伤药膏里有装。”
傅景珩侧头,和她对视。
似是懊恼的语气:“好像,扔了。”
“……”
她问:“那烫伤膏呢?”
傅景珩:“哦,烫伤膏还在。”
南穗:“……那你可真会扔。”
南穗抬睫:“那我怎么帮你上药?”
男人一副任她随心处置的模样。
“那我用手帮你……?”南穗犹疑地开口。
傅景珩似乎看了下她的手。
南穗连忙伸双手摆放在半空:“刚洗过,还是香的。”
“……”
他轻轻地瞥她一眼。
南穗呼吸停滞,莫名觉得。
他那首眼神,仿佛在探究质疑,她是否想用这个借口反而对他干某种极致快乐的事情。
她清了清嗓子,轻声咳嗽,打破脑子里旖.旎的想法,望他:“可以吗?”
沉默几秒,男人从鼻息懒懒地“嗯”了声。
南穗拿起医生开的外敷药,用无名指点了两下过敏药膏,和指腹接触时清凉清凉的。
她扭头,想凑上前,发现两个人坐在同一高度的沙发上,男人还是比她高出不少。
“傅景珩,你低头。”
“往我这边来一点。”
闻声,傅景珩缓慢地朝她的方向倾斜。
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近,呼吸交缠。
南穗被他看得心脏猛跳,指尖刚要覆上去时,她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轻点,我怕疼。”
“……”
南穗莫名脸红。
她用哄小朋友的语气首:“放心,我会对你轻点的。”
这人。
是故意的吗!
总觉得他话中有话,故意勾引她犯罪呢。
还是……
因为她的思想不大健康?
南穗边想,指尖小心翼翼地对着他的薄唇上药。触碰时,他的薄唇温热柔软,很有弹性,只是轻轻点过,南穗便能看到他的唇随之起伏。
他的唇型很好看,尤其性感。
好像很适合接吻。
接吻?
南穗僵住。
甚至一瞬间,将她拉扯到某个场景。
忽地,男人后退。
南穗回过神来,抬睫,撞上他黢黑的眼眸。
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搁放至沙发上的手臂线条因紧绷显得富有力量感,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南穗放下涂过他唇的指尖:“疼?”
傅景珩眼神晦涩,阖下眼,声音有点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