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在的村子虽然不小,有一千多口人,但和我这般年纪大的,的确少的可怜。再加上这些年我一直在书堆里待着,平时经常联系的,就崔荣,仵江,徐夏。
当然,还有两个兄弟去年初中毕业,直接报考入伍了。至于年纪,我们这边大部分七岁左右才上小学,等初中毕业,自然也就十七八岁了。
就像我刚上高中,因为年纪比好多学生都大,在班上给我一种老大哥的感觉。期初我还有些不习惯,可没多长时间我也觉得就那样了。
至于我和崔荣还有仵江,三个人真可以说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小时候去河里抓鱼,光着屁股在小水坑里游泳,去偷别人家的小公鸡出去烤。
那时候纯粹是为了玩,又一次别人家的不敢偷,崔荣就喊我去他奶奶家偷大公鸡。后来虽然鸡是偷到了,可崔荣打也没少挨。
就这样的关系,就这种关系,我心中本以为好兄弟是一辈子的,谁能想到仵江竟然搞这种事情出来。
我在房间答应了声,给炉子里搁上煤块,然后将房门打开。
仵江穿这件黑色的大衣,衣服裹得很紧,这会儿外面气候并不是很暖和,他穿成这样也可以理解。
我妈此时已经回去她自己房间了,我没说话,只是敞着门。仵江进门,顺手将房门关上,迅速来到火炉旁边烤火,同时低声说:“咏哥,你腿上的伤没事了吧?”
“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别磨磨蹭蹭了。”我懒得在搭理这小子,爬上床,捧起本厚黑学看着,低声说道。
仵江连忙从怀里掏出来一包十八块钱的黑兰州,递给我一支,呵呵笑道:“咏哥,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今天来是专门给你道歉的。”
“道歉?呵呵,没这个必要吧?你不已经说过,徐夏和我没几毛钱关系了吗?给我道歉做什么?”我这话说完,顺手点燃香烟,然后继续冷笑道:“不过如果你非要道歉,我觉得你应该给苏哲道歉还差不多。”
“咏哥,别啊,你也知道徐夏马上和苏哲结婚了,我这会给他道歉,不是找死吗?”仵江脸色瞬间变了,紧张兮兮的对我连忙说。
我知道仵江是什么尿性,这小子看上去胆小如鼠,实则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更确切的说,我和崔荣就属于那种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饭的,但仵江绝对属于那种不管肚子多大,只要能吃的,他都想方设法要吃掉。
我冷笑一声,继续说:“你小子还知道害怕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咏哥,其实我也并不是害怕他苏哲,只是这件事情传出去,日后我可没办法在村子里待下去了。”仵江说着,搬过来椅子坐在了火炉旁。
我此时的心情很复杂,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应该和仵江继续交谈下去。
坐在床上,我拿着香烟微微皱眉,几分钟后,仵江忍不住对我继续说:“咏哥,这件事情你和红姐都知道了,我知道红姐不可能乱说的,所以今天过来我就是想要求你,求你别将这件事情给捅出去。”
“求我?呵呵,你有本事现在让徐夏来求我!”我狠狠的说,心想徐夏来了,我看她怎么给我张这个嘴!
仵江皱起了眉头,苦笑道:“咏哥,你别这样啊,我要不是因为徐夏和苏哲早就好上,怎么可能还来拆你台啊?你想想,我们毕竟是兄弟啊!”
话音未落,我忍不住怒声骂道:“滚,滚你妈的兄弟。”
说实话,仵江要不是现在当着我的面说出兄弟这两字,我或许还会和他继续这样交谈几分钟。可是现在,当我听到兄弟这两字时,我心中的怒火不禁迸发出来。
兄弟,兄弟难道就应该这样?
仵江见我如此,吓得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赔笑说:“咏哥,别生气,有什么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商量?你觉得还有商量的必要吗?你给老子滚,立刻滚蛋!”我眉头紧皱,恶狠狠地骂道。
被我下了逐客令,仵江要是还不走,那就不是胆大了,而是脑袋有毛病。他苦叹一声,然后从怀里逃出来一个信封,我清楚的看到外面是徐夏的吧笔迹。
“咏哥,这是徐夏让我给你的,你拿上瞧瞧。”仵江说完,推开门便要离开。
我看到立即开口喝道:“给老子站住。”
“怎么?”仵江转身,看着我好奇问。
“把这破烂玩意拿走,老子看到恶心。”我还是那种语气,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