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妃听鸣仓之言时,早已知狄荣后会将其留下。狄荣后恨不得自己也中药毒熏倒,从此一病不起。倒也为了她省掉不少麻烦。
如今朝堂之上,惟有我枫儿与她黎栩力量并肩。所以他黎栩贵为太子,有政绩,半有军功。
但朝堂之上支持我枫儿之人亦不少。我枫儿战功赫赫,早已得国中不少将士之心。
如今,狄荣皇病倒,他黎栩名正言顺监国,若非有太后撑腰。那孙丞相狡猾老头早已把他拉下来。我郢枫得渔人之利。
“是”枫妃侧身,应承,厉眼望向地下。早知道她如此。
随后不久,狄荣后便带其余妃嫔上去,鸣仓给带上三两宫娥内侍,前去医师院量药煎药。
枫妃唤宫娥端来热水盆,准备为清洁面容四肢。
床上狄荣皇,年逾五十,看似六七十,与广寿宫太后相差差不多。不知之人,真以为两人为姐弟,不为母子。
“陛下你终日劳碌正事,终于积劳成疾…”枫妃对正在昏迷之狄荣皇言之。
“想来,你当时老来得子,黎栩为你首儿,你何其高兴。栩儿过几年不久,便被你册立为太子。”
枫妃拧干刚洗好之热布,铺开折好,继续言之,“枫儿,出世之时,你也十分高兴。但陛下对枫儿喜爱远不及对栩儿十分之一…”
枫妃刚话至此,身后响起郢枫之声。
“母妃…”郢枫心有所感,缓缓走至枫妃和狄荣皇身旁。
“何以再说从前,一切已过去。”郢枫眼带疼惜,不想母亲回想过去,心痛。
“枫儿,你父皇该知道你这些年来,如何努力,以获其赏识。”枫妃此时眼泛泪光。 郢枫见母妃之泪状,赶忙摒退下人。
如今寝殿之内,只剩枫妃,郢枫,还有昏迷之狄荣皇。
枫妃见下人全然已退,连忙拿出手帕,擦拭眼角余泪,模样不是方才般楚楚可怜。
“儿,你为何如何才至?”枫妃语气中稍有责怪。
“我方才有些事耽搁”郢枫想起方才所见之人,心有怆然。
“何事耽搁?”枫妃继续往下问之。
郢枫并不想告知其母妃,“政事,烦心,不提也罢。”随便说出一理由,打算糊弄过去。
“太子是否又让你做些棘手难处理之事?”枫妃连忙问之。
“并非,母妃切勿多想”,郢枫虽然与黎栩兄弟感情不佳,但为不好推卸责任,颠倒是非。
“母妃,父皇病情如何”郢枫再次转移话题。
枫妃将方才鸣仓之话一一提及。
郢枫冷笑,眼下却是个好机会。枫妃见郢枫之笑,也知其儿想甚。
“眼下正是你翻云覆地的好机会,可别错过如丝机会。日后你父皇醒来,或他倘若不测,黎栩顺理成章登基。往后便再无你事了。”
枫妃向郢枫表明个中利害。
“母妃,我早已晓得个中厉害。”
郢枫再叹息,不想母子两人竟沦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