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下一步会怎样?”死士悄悄问道,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什么什么怪异的野兽做了什么什么怪异的事的传闻,然而这一种先是上来发出一通莫名其妙且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攻击,后干脆趴在地上如一个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的怪物他还是头一次碰到。
“......“瞎子暂时无法回答,事实上,他从小就是听着各种怪物吃人的鬼故事长大的,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他有一百种充满了幻想色彩、浪漫色彩、童话色彩的奇妙构想,而且一个都不重样。
然而这件事某种意思上来说引发的主角就是他本人,这让他在面对死士的时候就一种天然心虚,这心虚和鬼故事中各种罗罗嗦嗦不厌其烦的天理循环因果报应也有一定关系。
如果我现在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日后这只怪物、或这只怪物的鬼魂会不会找我来算账?
这让瞎子陷在了踌躇中。
最后他吞了吞口水,喘了一口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气,缓缓说道,“不知道...或许还会揍我们一顿吧?“
这话很显然死士是极为赞同的,他脑中所考虑的一切暂时还没有瞎子那么天马行空,怪物是活得,这是构想中不可放弃的前提,既然是活的,肯定要吃东西,吃东西,也分吃肉和吃素和什么都吃,这怪物长得如此可怕,又能在如此绝境生存,肯定是后一种,就算是第二种,被他们这么一闹,说不定也要成第一种。
“总之,他会攻击我们,他一定想攻击我们,他非常迫切的妄图攻击我们。”死士总结道。
事实还是如他所料了,怪物在修整,或是说哭泣完毕之后,再一次扑到了他们跟前。
二人早有准备,怪物也是。
这一次不是单纯如野兽撕咬般的攻击,光是从进攻的姿势就能看出,最为明显的一点,就是那怪物,这次是如人一般的直立着的。
这很怪异,也很可怕。毕竟这世上会直立的野兽其实是不多的,他是只猿?死士悄悄想,可是长的一点也不像啊!
不光是姿势,就连攻击的手段,虽然带了许多粗野与生疏的色彩,可是在死士看来,不只是奇异,还有熟悉,就好像,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即使是抵挡进攻时,他也依旧在思考,不是自己乐意,而是被这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所引发的思考。
因为上一次的经验,即使怪物换了一种手段,也依旧很难对二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了。
太华而不实了,瞎子心想,现在他专门攻击鼻子,那阴损的手段搞得怪物痛苦不堪,两只有着生锈皮毛的胳膊一大半的时间都在护在鼻子周围。
真的很熟悉,死士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这种样子,无论如何,都不是野兽的攻击手段来。紧接着,他被自己大胆的联想吓了一跳,不是野兽,难道是人?可是长成这幅样子,说他是人,有人信吗?
那朵小花仍旧被他捏在手里,如今战斗时皱紧的拳头早就把它捏成了紧巴巴的一朵干花。
躲过怪物扑过来的撕咬,脸上却有点凉,趁着空隙轻轻一摸,是只六角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