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苍术,在地道中一路疾跑,想着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心里剩下的都是后悔与悔恨,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自己唯一能做的那就是重新来过。
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父王和母妃,还有姐姐一个个都离自己而去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人庇护的人了,当初姐姐说自己傻对啊,他就是傻,要不然怎么能让一个如此心思的人,
在自己身边待了那么多年?
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又能怪得了谁?呵,即便男人亦如此,背叛了自己,为何心还是会痛?
前面是看不见的无尽黑暗,地道里面的空气也是难闻的腐烂气,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能停,就算前面没有任何希望,他还是要往前走。
他不是现在已经走了多久,他的腿已经麻了,心中的恐惧与无助也越发的被放大,能够拯救他的人,只有自己,所以他只能不停的往前走,往前走。
过了许久许久,在他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他终于走到了头,推开洞口所挡着的一块石板,他一身狼狈的钻了出去,可不就是一身狼狈吗!
只见到站在月光下的青年,那一身天青色的衣袍,已经沾满了泥土与脏水,就连那平日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散乱了下来,像是一个街头乞讨的疯子一样沾满了灰尘,就连那白色的云纹靴子,已经看不出来本来的颜色。任谁看都不会相信,这会是毒萝国的一代君王。
可是这一切苍术都没有在意,他在意的是他现在身在何方,一会儿又将去何处,将来又要如何打算,国家没有了,亲人也没有了,最信任的那些臣子更是没了,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靠他自己。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漆黑的夜中,自己所处的地方静得可怕,就连一点点崇明或者动物的叫声都没有,可是自己身边却长满了杂草,稍微几步远的地方,一棵棵树木已经最少有百十年的树领,他在一个林子中。
往远处看去,除了月亮洒下的一抹光辉,周围没有任何的一点点亮色,看起来周围不像有乡村,具体位置他还真的不知道在哪儿。
从小她不像别的孩子一样,或者是别的皇子一样能出宫玩耍,他只能在皇宫之中,即便是出来也有有正经的事要办,有许多下人跟着他,所以说他现在身处的地方他没有见过,而最要命的是他身边,没有跟着任何一个亲信,即便是一个下人也没有。
根据自己大致的方向位置,再根据刚才自己走地道里的大致方向,他开始朝着一个方向慢慢地走去。
那几个守城的士兵,看着底下这几个人,即便是看见他们几个,依旧还在骂,那暴脾气,瞬间就忍不了了,今天他们祭祀大人要逼宫,他们在这里守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逼宫成功了,说不定过几天还能加官进爵,他们才安心抽空睡个觉,结果就遇到这种糟心事。
一开始去茅厕的那个人,终于忍不了了,对着身边的几个人说:“他奶奶的,这帮人就是不是好歹,大半夜竟然敢在这里乱叫,我倒是要看看,我是拿箭杀了她们的快,还是他们叫唤的快。”
说完她不等众人反应,直接扭头拿起了自己身后的弓箭,从箭筒之中抽出一支箭,对着最前头的那个人,一箭射去。
因为是月圆之夜,月光还算明亮,底下的人将城楼之上人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就在那人拿出弓箭的时候,底下的十来个人已经迅速退到了盾牌之后,他们确实是负责叫骂,但是他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