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得出,人家理性声音背后的第二层意思其实是:“对不起,我们学校不需要在校大学生实习老师。”
通完电话,她非常有自知之明地原地爆炸成一团炮灰:唉,没有“大院一霸”给她开后门,果然神马都是浮云。
于是也礼貌性地投了份简历给校方,之后便忘了这份痴心妄想,掉头找了几家京城排不上名号的小中学,看看人家要不要实习老师。
一周之后,她这个江旅长干部楼公寓的劳动委员正操练着吸尘器在履行职责,没有一点点防备的,接到西山中学教务处的电话,还是上周那道礼貌的理性男音。
说学校高一部有位数学老师快要休产假了,问她是否愿意来当代课老师?
简丹来不及心花怒放,连声说:“愿意,我愿意!”
这种容易让人联想成电话对面的人在跟她求婚的话,让江旅长听见了是要受处分的。
西山中学教务处的老师让她下周一过来和待产老师交接教学工作。
简丹卑躬屈膝地恭送人家老师(挂断电话),开心得像个两百斤的胖子,想当然地认为:江旅长嘴硬心软,这不还是给我开了后门嘛。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傍晚江旅长下班回来,她就一股脑儿地开始自己丫鬟式的表演,脱衣、倒茶、做饭,殷勤得让江旅长都有点不太自在。
熄灯后在床上也热情如火,对每种体位都充满了敬业精神,无论是两人经常做的“野马跃、推车式”,还是江旅长钟爱的“竹林吹箫”,亦或是富有女权主义色彩的“反向骑马女上位”,她都能一丝不苟地完成。
中场休息的时候,餍足的江旅长揉搓着累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的翘臀,操着性感的低音炮问:“今天捡钱了吗?对属下这么好。”
简丹气若游丝,断断续续把白天的喜事跟他一说,又不吝啬赞美之词,猛夸了他一顿。
江旅长边听她讲述今天异常热情的前因后果,边不置一词地嗯嗯嗯,装得特高深莫测。
等她说完,翻身压倒:“既然这么感谢我,那就陪我再温习一遍刚才的内容。”
简丹咬咬牙,拼了!
她要是知道江旅长,不,江家全员,压根没人帮她联系校方走后门。今晚自己完全被江旅长将错就错,白占了这么大一便宜,该气成什么样呀。
江旅长“无辜”地摊手:这个小缺心眼也不事先问清楚就脱光衣服急着要献身,我只是做了在此情此景下全天下男人都会做的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怪我咯。
他的话乍一看好像很有道理,仔细一想,又感觉哪里不对。
简丹会被西山中学看中,其实是校方点开她的简历,看见简历上她的照片,认出这是上次在学校操场陪老将军玩鸟的姑娘。
回忆当时老将军对她的亲热劲儿,当即拍案决定收她了。
哪怕不缺老师,创造条件也要缺老师!
所以说人学校收将军的“忘年交”进学校当实习老师完全是出于“自愿原则”,江家需要走后门吗?
只是便宜了江旅长这个投机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