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李达维看着女儿，他扒了几口饭，状作随意的开口：“怎么了？还不舒服呢，要不咱去医院看看，我给你姑打个电话让她陪你去，我这大老爷们也不懂这玩意。”
“没事，好多了。”李倩戳了戳碗里的米饭。
李达维看她几秒“嗯”了一声继续吃饭，只他时不时抬头看她几眼，见她神色不似平日。
“倩儿。”
李倩抬起头，“什么。”
“没什么，就觉得你怎么没小时候……”他扒了口饭，“快乐了。”
李倩愣了一下，她垂下头，放下手里的筷子，轻声道。
“爸。”
“我跟邵叙伦，可能不太合适。”
李达维夹菜的手一顿，抬起头看着她，只见姑娘目光清亮，他到嘴边的问话没问，只是点了点头，“不合适就拉倒吧，反正是你在谈恋爱，又不是我。”
李倩默了默没说话。
两人吃完饭，李倩主动收拾了筷子碗，上楼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李达维叫住她。
“倩儿。”
“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要想好了，以后结婚了，是你们两个过日子，跟爸没关系，我从来都没要求你要怎么样。”
李倩睫毛轻颤，“嗯”了一声上了楼。
手机里还有他的号码，她后来默默的保存了下来。
她还记得以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她喊他哥哥，其实见面的时候她一声也没喊出口过。
这么想来她也是害羞吧？她托王柳给他买烟，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王柳晃了那一回她也很生气，那天下午背对着他离开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洒脱，只是说不出一句话，后来在十字路口那他喊她那一声，她也想上前，只是她到底没迈的动脚，今天在公司门口看到他，她也想叫他，可她张不开嘴。
还有现在，现在她梦到他，他站在人流中，她想拉住他，可她没有伸出手，她只是隔着远喊他几声。
她说，马东竹，分开之后，我总觉得有些事情没做完，有些话没跟你说清楚。
可他只是转头看她一眼，就消散了。
她突然明白，其实她什么都有，她还要什么，可有一样东西，她没有。
二十叁岁的那年，她突然爱上了人。
“其实我本不在意月亮，只是因为你，我每想你一次，便抬头看他一眼，久而久之那些零碎的欢喜竟也凑成了月亮。”
那个年纪她常常雾里看花，看不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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