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孤什么?”男人指节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低哑道。
阮菱一怔,旋即甜甜笑了:“夫君。”
不得不说,小姑娘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娇气,软软酥酥的一叫,太子殿下眼色便柔柔的深了下去。
他俯身过去,在她耳边轻轻咬了下。
阮菱急忙推了推:“夫君还要去应酬……”
男人戏谑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夫人以为今夜能跑?”
随后,他在她锁骨处重重吮吸了一口。
酥酥麻麻的感觉遍布四肢百骸,阮菱呼了一口气,都觉得热气铺面。
“等我。”男人留下这么一句暧昧熨帖的话后,便朝外走去。
阮菱顿时松了口气。
不多时,光滑的地板上响起脚步声,清音揣着几块糕点快步走了进来。
阮菱捻过一小块,揉了揉肚子,她确实饿坏了。
清音小心的替她捶肩,笑道:“姑娘,奴婢先服侍您沐浴去吧。殿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嗯。”浴间雾气升腾,阮菱褪去了亵衣,身子靠在桶沿边,崩了一天的心神在这一刻得到舒缓,她阖眼,渐渐涌上了困意。
再醒来时,肩膀一凉,她倏然回头,却是裴澜回来了。
男人一身赤红嵌金蟠龙纹锦袍,头戴金冠, 腰束白玉带,灯火映衬下,男人狭长的眼睑薄醉,泛着淡淡的红晕,挑眉看向她时却又分外迷人。
“夫君。”阮菱喃喃道。
裴澜什么也没说,打横将她从水里抱了出来。
“嘶……”
一声惊呼,一声倒吸气。
阮菱身前束着单薄,傲人风光无限,她羞怯的十根如花瓣的脚趾紧紧蜷缩着,拿手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随后,她便听见耳畔传来深切的咬牙声:“菱菱,你该捂的是孤的眼睛吧?”
小姑娘深吸了口气,脸颊被他撩人的话语弄的灼红一片。细白的柔夷覆上了男人如画的眉眼。
裴澜取来绢布替她擦拭干净,阮菱冲烛台吹了口气,灯灭掉了两盏。
裴澜轻笑道:“菱菱,再熄灭两盏,孤也看得清。”
阮菱不解:“可就剩这最后两盏了,黑漆漆的,夫君如何能看得清。”
呼~一阵风拂过,寝殿里最后两盏也被熄灭了,唯余楹窗间两个又粗又长的红烛。
红烛离得远,帷幔散落一地,黑暗中,男人的呼吸声就在耳侧,愉悦而又克制:“用手。”
黑夜里,触觉确实比视觉来得更直白些。
说着,男人大掌便摊上了她颈间的扣子,“砰”的一下,小扣子纷飞,男人大掌落在裙裾经络的纹路上。直到这时,阮菱才明白,裴澜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黑暗中,月色就显得格外皎洁明亮。
裴澜微微俯首,望着她莹白如玉的肩膀。
她的肌肤雪白,触觉又如羊脂玉细腻。世人赞叹的阮家女,不仅容貌惊人,腰肢也是一等一的柔软,纤细。
洞房花烛夜,再没有比这夜更名正言顺的了。
裴澜握着她的手,令她微微背过了身子。
阮菱动作缓慢,低低呜咽道:“夫君……”
“孤知道。”男人低哑的声音,像是在昭示着些什么。
这样的姿势从前不是没有过,可是大婚之夜,阮菱还是想躺着。她柔柔唤:“夫君,我肚子痛。”
男人游离的大掌顿了顿,顿时轻轻放在她小腹处,温热的掌心不多时便捂热了那一片肌肤,替她暖肚子。
阮菱继续编话道:“得躺着。”
裴澜依言,将她翻了个面。阮菱还没来得及藏起眉间的表情,就被眼前男人抓个正着。
“骗孤?”他咬着她的耳朵,低低惩罚道。
阮菱干脆抱着他的脖颈,哼哼道:“没有,刚刚是真疼了。才一个月呀。”
说到这儿,裴澜脸色顿时崩起来了。菱儿现在和从前不同,想想刚刚那样子,确实不妥。
“孤欠考虑了。”裴澜吻着她的唇角,柔情道:“放轻松。”
他扶着阮菱重新躺回榻上,她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只觉得空气都多了一分温暖与多情。小姑娘羞红了脸,在他耳边轻轻撒娇道:“夫君。”
楚楚动人,摇尾可怜,夹杂着一丝乞求的意味。
可眼前男人的心思,又岂能是言语能控制得住。
太子啄了啄她的唇瓣,头也没回,另一手便抓在那银钩处。轻轻一拉,雨过天青色的帐子便轻轻柔柔的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