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啊,主儿,不能再吃了。”
“单不说等等万岁爷的事儿,就说您吃多了积食了,等会儿难受的可是您的肚子。”
白嬷嬷现下是恨不得把金微云挂在了自己的眼皮子上,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过问一下金微云的动静,免得这一看不住就出乱子。
金微云被白嬷嬷按住手,虽然神情上充满了不情愿和委屈,但是又狡黠的偷偷笑了笑。
反正白嬷嬷现在也顾念着康熙到底来不来的事情,心里惴惴不安,还不如让她这样闹闹,放松放松情绪。
白嬷嬷:我真是谢谢你,我的主儿。
金微云又逗了白嬷嬷两次,她无所事事的目光盯上了桌子上摆着的白色酒壶。
“这酒壶长得真漂亮。”金微云在白嬷嬷怀疑的目光下,摸上了酒壶,仔细的打量着酒壶流畅的瓶身和花纹,止不住的夸奖。
白嬷嬷才慢慢的挪开了视线,转身去了仓库里收拾东西。
金微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了杯酒水晃悠晃悠,又抿抿尝尝。
“似乎和之前喝的味道,也没什么不一样,也没什么酒味。”
金微云皱皱鼻子,这种小麦酒水进了她的嘴里都是一个味儿,还不如葡萄酒之类的,能让她分辨分辨。
在白嬷嬷回来之前,说着不好喝的金微云还是连倒了两杯。
万众期盼的人才踩着月光,缓缓推开了春禧殿的大门。
烟雨回头找了两眼,白嬷嬷一脸稳重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但是没见主子的身影,而且稳重的白嬷嬷眉头紧皱着,眼睛里有焦急的神色。
白嬷嬷都快整个人都气晕了,主子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喝了两杯酒水,等白嬷嬷发现的时候,站都站不起来,身上直发软。
白嬷嬷只好自己出来迎接万岁爷。
康熙一眼发觉到了奇怪之处,问道:“你主子呢?”
没等白嬷嬷回答,他已经迈开步子往里面走去。
梁九功正想跟过去,就看见万岁爷的步子停在了门前,而后看见万岁爷挑了挑眉头,微微回身对着奴才们说道:“外头候着,机灵点。”
梁九功这低头一寻思,这是金主子又给万岁爷准备了什么惊喜不成。
屋子里的康熙看着眼前的“惊喜”,还真是头一次有一些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感觉。
金微云正趴在桌子上,手里拿着酒杯,酒杯倾倒在了桌子上,而她的脸颊满是红晕,一双泪眼的朦胧被水滴萦绕着,浸透了柔情的眸子盈盈的看过来。
康熙心头一动。
“皇上,您来啦。”金微云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还没行礼呢,已经一头撞进了康熙的怀抱里,被康熙张开的手抱了个满怀。
“这就是,你给我备得好酒好菜?”
康熙捏了捏金微云肉肉的脸颊,愤愤说道:“自己个犯了错也不来认,还整日里猜我的心意,你这样的榆木脑袋又能猜到什么。”
康熙到底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而已,他历经的风雨如同翻阅古籍一样厚重,但是倘若是轮到感情这回事儿上去。
且不说康熙自己对任何人都保持着警惕心,更何况还有太皇太后在,在康熙尚未完全掌权的时候,康熙的任何感情经历几乎是被注视的。
康熙有心让金微云来认错,顺道再略施一点小小的惩罚,没想到等着等着,来到了春熙殿,见了她一眼之后,便觉得惩罚的想法都是作烟云消散去了。
金微云迷茫的思绪里,还是知道今夕何处的,她仰头与康熙沉思的眼睛里对视了一下,不满的噘嘴,而后伸出手指点了点康熙的嘴唇。
“万岁爷——”
“怎么只看着人,却不说话,等得也怪无趣的。”
金微云叫起来的万岁爷三字,落在了康熙耳朵里便觉得新鲜,许是因为金微云几乎没有这般叫过,便也觉得这普普通通的三个字带上了别的意味。
康熙拍了拍金微云的屁股,说道:“你现在胆子是真的大了许多。”
“从前都张扬得不停,现下犯了错还理直气壮。”
“你们金家就是这样教人的不成?”
金微云紧紧搂住康熙的肩膀,活像是一只螃蟹把人绑住了一般,康熙只好带着金微云,一步步的挪到了榻上。
榻上还放着金微云平日里看着的书、胭脂水粉还有些许的衣裳。
康熙来不及反应,就被金微云压在了榻上。
康熙下意识的挺起腰,反倒是被金微云借力,双手撑在了他强健的腹肌上,向上挪了挪自己的身子。
金微云喃喃说道:“怎么感觉这样热啊……”
“难道是我今儿的衣裳穿厚了不成。”
金微云说完就倒在了康熙的身上,当着康熙的面儿,一面解自己的衣裳,一面嘟囔:“烟雨人呢?”
“烟雨,你进来,给我扇扇子。”
康熙眯了眯眼睛,随手把手边的茶杯扔到了打开了一丝的大门上。
“嗻嗻嗻,奴才错了。”
梁九功慌慌张张的把门关上,眼神向里面幽幽的瞥了一眼,只能见到万岁爷今日穿的宽大衣袍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动作之间露出了女子洁白无瑕的肌肤与男子强劲有力的臂膀。
康熙捧着金微云的脸颊,摸了摸金微云额头上的温度,身上还不断的被金微云捣乱着,衣服上上下下也没有哪一处称得上是整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