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齐淮莫名的敌意一样,也根本没必要。
这说明,就是有事发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可这样一来
齐瑾从一开始就对他格外的热络的态度,也有问题?
小乐。齐夫人走到林有乐面前。
看着这位从来端庄优雅此时却略显几分憔悴之色的贵妇人,林有乐抿起唇。
他知道自己面临着抉择。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
齐淮已经很决绝的把他跟齐瑾之间的事定了性,掐断所有联系。
不出意外的话,他以后不可能再跟齐瑾碰面。
不管以前的林有乐跟齐瑾、跟齐家有什么关系,都要为此戛然而止的画上一个句号。
现在,突然有个选择机会摆在他的面前是问清楚缘由再想解决办法,还是听齐淮的一切交集就此了结。
但也许
林有乐想:不管问不问清楚,这都可能就是结局了。
那还不如弄清楚说明白。
以免耿耿于怀。
就算是
是给他自己一个交代吧。
林有乐很礼貌的向她鞠躬,齐夫人您好。
齐夫人应了声,转头对车内的欧阳拓海说:欧阳医生,你先去看小瑾吧,麻烦了。
好的齐夫人。
小乐,你也上车。
如果只是想让他上车,齐夫人根本没必要亲自下来说。
林有乐知道,她既然有心下车与自己对上,就说明已经打算摊牌言明了。
只要他问,就会有回答。
坐进宾利。林有乐看着欧阳拓海的车离开,低声说:我以为欧阳医生是南泽的校医。
齐夫人也顺着在看,他是小泽的医生。
从小到大?
嗯,从小到大。
林有乐想问:齐夫人
之前不是说了吗?叫阿姨就好。
齐夫人温柔的笑了笑,相比于行事果决不留情面的大儿子,她显然要留有余地许多。
齐阿姨。
称呼不重要,林有乐从善如流的改口,继续问:您曾说在我小时候见过一面,因为您跟先生做慈善捐赠了许多贫困小学助学基金。
齐夫人:是。
林有乐:可是,我妈妈告诉我,除了南泽高中,我从小到大没有拿过任何一笔学习方面的奖学金。
车子启动,没有前行,而是缓缓靠边停车。
同时司机将车内的升降挡板升起,将后座隔出一个相对舒适封闭的谈话空间。
那段时间我们的确捐赠了许多小学。齐夫人说:以小瑾为命名的贫困助学基金,包括你在的读那所小学也有,但小瑾知道后强烈反对,绝对不允许我们对你们学校有任何金钱上的资助。
林有乐听完就皱起了眉。
漏洞百出。
他跟齐瑾岁数一样,他小学,齐瑾也读小学。
林有乐开门见山问齐夫人:你们做慈善以及具体的项目明细,怎么会让一个孩子知道?
说来话长
齐夫人提起这个,面露忧色,看向林有乐。
她看着面前年纪不大却总表现得沉稳冷静的孩子,问了一个多年来她理智的丈夫和大儿子始终觉得荒唐的问题:小乐,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林有乐心头狠狠一跳,怔住!!
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整理好心情,反问:这跟前面那些事相关吗?
齐夫人没回答,只问:孩子,回答我,你信吗?
我信。
林有乐应的很果决。
既然齐夫人这样讲,肯定跟这个玄乎的事有关,再不信也得信!
何况他经历的事可比前世今生要玄乎多了。
齐夫人看向他。
林有乐说:关于前世今生这种事,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好几个例子,绝顶聪明的人、记得上辈子恋人的人、才两三岁就能说出另外一个人生全部事迹记忆的人等等,有不少。
齐夫人听到这些话,哽咽一声,忍不住捂住了脸。
她没让一个孩子看见自己的脆弱和湿热的眼,极力平复好情绪后,开口说:我们去过你家,在你很小的时候。
林有乐的双手原本放在腿上,听到齐夫人要从头开始说,忍不住抓紧。
他直觉接下来的内容可能会颠覆自己的认知。
小心的控制着呼吸,但还是微微急促起来。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的小瑾才六岁
小儿子突然三天两头的让司机开车往一个犄角旮旯的村庄里跑,身为父母,齐夫人怎么可能不关心?很快,她就知道齐瑾去那儿是找谁了。
她叫人查过,那个叫林有乐的小男孩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上面有个姐姐,父母务农,再祖上三代,都是本分老实的农民。
普普通通、毫无特殊。
所以她家孩子从小到大都在城里在国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个连地图上都没画出来的农村的小孩?
解释很多,但都对不上。
齐夫人便去问小儿子,但得不到答案,问多了,小小的齐瑾还会发疯的哭喊,如果不让他继续外出更是砸屋子里各种东西听不进去任何话
她的小儿子病了。
但那行为举止说白了更像是发疯中邪。
一个夜里,因为这事失眠到睡不着的齐夫人起床,她心中不安,想要去孩子卧室里看看人,结果就撞见了六岁的小齐瑾试图爬出阳台。
尽管是在三楼,但家里光一层的大厅就有六七米高,再加上三楼。
齐夫人险些吓得魂飞魄散!
幸好她发现得及时,抱下儿子,总算有惊无险,但同时也再不敢拦着或者关着小儿子。
她让他自由出行,但多派了几个信得过的保镖陪同。
转折点在七岁那年,也就是齐瑾异常行为出现的次年,齐瑾告诉他们,他要去那个小村庄里的小学念书。
自家儿子从小锦衣玉食含着金汤匙出生,做父母的疼爱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把他丢到那样交通又不方便且衣食住行十分落后的村子里?
齐夫人是一百万个不愿意,但又怕儿子做出偏激的事来,思来想去就跟丈夫商量,不如将那落后的村子改造成新农村,把生活条件提上来。
其他可以慢慢来,但学校不行,学校必须第一时间投资兴建或者动工修缮。
过去的半年多时间里,齐夫人跟她丈夫一直在为儿子的怪病想办法,好在终于有了眉目,国外有在这方面很有权威的心理医生团队,了解这种情况。
对方说:
不可能好端端的突然出现错乱的记忆,肯定是有人给他强加暗示洗脑,给他灌输了一个绝对的念头。
孩子还小,非常容易被人影响到进而被控制。
这种类似于傀儡的形容,让齐夫人害怕的很,就担心对方企图不良毁了她小儿子,所以,在决定给学校资助之前,她跟她丈夫以及女儿,商量着一起去了一趟那个村子。